還有那個意義不明的生氣。
祝弦月覺得楚德可以因為各種理由生氣,畢竟他是個敵國的將軍。
但是他不能因為另一個帝國將軍不接受他的「禮物」而生氣。
這算什麼鬼。
祝弦月敢打包票,如果現在用之前計劃的那種方法私底下跟左舟聯手,那麼事情有很大可能會黃。
對,楚德這傢伙就是這麼棘手。
就像是在聖利文城的時候一樣。
她哥或許並沒有察覺到楚德當時跟他說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但是祝弦月很快就反映了過來。
楚德當時是想殺了左舟的。
而原因,或許僅僅只是因為楚德想要讓她哥高興。
是的,事到如今祝弦月也不是個傻子,她能感覺到楚德有些事情的真實目的。
當然這些目的有時候連楚德自己都不一定能感覺的出來。
——正因為如此,現如今的楚德,是絕對不願意看見無面和血紅之手在私底下聯手的。
這是祝弦月根據小白說的那件事推算出來的結果。
因為他們兩個一旦聯手起來,楚德就會不高興了。
雖然目前看來楚德在破曉一天天裝天真無邪大學生似乎裝上了癮,但是這傢伙究竟有多大的破壞力,沒有人比祝弦月更清楚。
楚德這傢伙腦子不太正常,祝弦月現在已經不敢把他當成一個正常人去看待了,所以有些時候,祝弦月需要對他提起百分之百的警覺性。
……
不過,幸好提前知道了這個訊息。
祝弦月忽然又鎮定了下來。
既然提前知道了這個訊息,那就可以換一種方法。
雖然實現的方法不太一樣……
但是撒謊,永遠不止有一種方法的。
這世界上,撒謊的方式有很多。
……左舟正緩緩地朝著二樓的方向走過去。
他一邊走一邊觀察著周圍的環境。
這裡不愧是被稱作海格特國目前最高貴的場所的地方。
走廊的兩側被裝飾著華麗的飾品,水晶做的吊燈就吊在每個人的頭上。
這跟曾經貧民窟邊境處的那個小飯館可真是天差地別。
——不知為何,左舟的腦子裡忽然浮現出了這個想法。
他晃了晃自己的腦袋,把這個念頭給甩了出去。
說起來,左舟今天是帶了任務來的。
他兩天之前被秘密叫到了託盧卡宮裡,並且見到了那位很長時間都沒有露面的將軍。
左舟對於那位將軍本身是沒有什麼情緒的。
——是的,他並沒有任何情緒。
外界很多人或許以為左舟是個堅定不移的啟風黨,因為在目前的情況下,只有左舟一如既往的執行著啟風的命令。
他就像是一個忠誠的機器一樣,從不曾擁有自己的想法。
然而,左舟自己心裡怎麼想的,恐怕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他回想著那天啟風把他叫過去說的那件事,腦子裡回憶出那天啟風那有些蒼白憔悴的臉色。
「無面沒有死……這當然是好事,只不過他最近好像是走上了邪路了。」啟風道。
他遞過來了一張照片。
左舟從那張照片上看見了無面的那張臉,還看見了旁邊的那個標誌。
一輪剛從地平線出現的太陽。
那是破曉的標誌。
「無面現在就在這裡。」啟風道。
「我去把他找回來。」左舟淡淡的道。
自從無面莫名其妙的不辭而別,距離現在,好像也有一年之久了。
其實這一年以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