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遍又一遍的回憶, 似乎只有想著這件事, 才能讓現在疲憊的左舟有一絲動力。
時間越長, 左舟就越來越習慣了這屋子裡的一草一木。
屋子裡的東西左舟也從來都沒有動過,就讓它們保持著原來的樣子。
——所以沒人知道, 剛剛左舟在看見那杯子碎後大腦一片空白的感覺。
他說不清自己那一刻在想些什麼,只是感覺自己一直以來堅持的東西有一些也跟著碎了。
有些東西碎了之後或許是永遠都拼不回來的,或許很多人都不懂得這個道理。
左舟又靜靜的看了地上剩下的碎片幾秒,忽然間就不想再去管它們了,而是轉身走出了這間屋子。
……
此時遠在千里之外的祝弦月並不清楚左舟這邊剛剛發生了什麼事。
她正在跟眼前的楚德面對面。
楚德帶著一臉的天真無辜的笑,放在別人的眼裡,一定會覺得眼前這個小夥子真帥,然而祝弦月看了只覺得胃疼。
自打上次祝弦月用機甲救了楚德,並且還故意裝虛弱以後,楚德就演戲上癮了。
該說不說的,看奧萊帝國權勢滔天的小丑將軍在這裡扮演成一個剛出校園的大學生的確是個很有意思的事。
只可惜祝弦月往往還要被迫加班跟他對戲。
「這傢伙最近是不是有病?」祝弦月小聲的在心裡跟小白嘀咕道。
「那不是你喜歡的嘛?」
「不,我是希望他能聽話一點,最好幫我當一當免費苦力,對抗奧萊帝國的時候往前沖一衝,我沒讓他總是用這種噁心的笑容看著我。」祝弦月緩緩的道。
她一邊在心裡跟小白瘋狂的吐槽著楚德,一邊臉上保持著冷淡的神色對楚德道,「怎麼了?」
楚德覺得自己最近蠻古怪的,總是會莫名其妙的裝成什麼都不懂的樣子湊到無面的身邊。
他這種做法,如果被讀者知道了一定會覺得他gay裡gay氣的,但是楚德自己卻也有很正當的理由。
——這世界上,如果單純論起機甲誰比較厲害,那麼無面還是能排得上號的。
楚德之前是奧萊帝國的小丑時可沒辦法如此光明正大的偷師,每次都是從無面揍完他時留下的傷痕上自己慢慢的悟。
但是現在,他無論問出什麼東西來,無面也不會揍他。
畢竟他只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男大學生,不是嗎?
最近漫畫依舊還在畫著楚德在破曉的日常,楚德覺得漫畫畫自己這段劇情的時候一定把自己畫的忍辱負重,宛如臥薪嘗膽。
——看看,英勇無畏的主角為了偷師,大無畏的潛入了敵軍的組織,一邊高舉資本論,一邊跟那個用自己的假面目欺騙了所有人的敵人周旋。
這幸虧是他楚德現在在這裡,畢竟無面這個心思深沉的人已經騙過了所有人,現在破曉所有人都把他當成了男神,只有楚德還對他保持著一如既往的警惕。
每天楚德都在心裡偷偷的思考著無面潛伏在破曉裡面的目的,同時在心裡把無面揍了一萬遍。
楚德非常確信自己的這個心理活動已經被完好無缺的傳達到漫畫上了,漫畫上的人也都看見了他是如何腦補每天把無面揍一萬遍的場景。
可是偏偏最近評論區越來越群魔亂舞,各種讓楚德看了腦袋疼的評論頻繁出現在漫畫下面,讓楚德覺得這些傢伙大概是瘋了。
「……我怎麼突然間覺得楚德和那個無面挺有cp感的,是因為那張臉嗎?」
……哪裡有cp感了?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的啊啊!
「不知道啊,但是楚德最近確實總讓人覺得好gay啊,哪有人睡覺之前躺床上還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