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十多年前的信件……
楚德不知道裡面寫了什麼。
他覺得這麼多年來自己應該沒有落下過什麼信件, 那些信走南闖北他都帶在身邊,光是看封面就已經能夠想到它裡面寫了些什麼。
只是……
這幾封信確實陌生了一點。
或許, 是曾經被楚德落在角落裡的某幾封信,現在被他的新兵重新翻到,然後放在那裡了。
這裡面或許是當年的戰況,又或許是問候,甚至,很有可能只是曾經蘇雨寒對戰局的一兩句嘮叨。
但是……
不管那裡面的內容是什麼,楚德心中都有些激動。
這麼多年來,蘇雨寒的信幾乎成為了他支撐自己的一個符號。
甚至可能楚德自己都沒有料到,他不知不覺在心中把這些信當成了支撐自己的一根支柱。
其實楚德最近一直對外聲稱自己的心情沒有不好。
可是在看見這幾封信時,楚德的手卻比腦子要更快一步的把他們拿了過來。
「這幾封信我的確沒見過。」
楚德拆開信的時候,腦子裡下意識的想。
他感覺這幾封信帶有一種他說不出來的陌生和熟悉,這種奇怪的感覺互相交織著。
但是一時間,楚德又說不出來有什麼不對。
而且他拆開之後,那裡面熟悉的措辭更是讓楚德一瞬間差點要落下淚來。
信中的第一句就是詳細而又完整的結構圖。
光是這麼看著,就讓人身心舒暢。
而且這封信的的確確是完全新的,楚德沒有任何跟它有關的記憶。
楚德近乎於貪婪的看著這幾封信。
是……蘇雨寒的語氣。
只有他在寫信的時候會是這樣的。
信的格式在某方面稍微有些變化,不過楚德倒也理解。
當年的蘇雨寒或許寫信的習慣跟後期有些不太一樣。
楚德還不敢看的太快,因為生怕一下子看沒了。
那信上面的日期是一個有些奇怪的數字。
一眼掃過的時候,楚德只是略微覺得那個數字有些眼熟。
但是這麼多年過去了。
就算是楚德,對於當年的事也不可能再記得一清二楚了。
他更記不清在那一天的聖利文城裡究竟發生了什麼。
所以……
楚德只能一邊看一邊猜。
【這是我最近構思出來的一個結構圖,你覺得怎麼樣?】
【你可以把它利用在機甲上,它可以節省下來很多軍費,戰士們冬天就不用再穿那麼薄的鞋子了,可以給他們換厚一點的。】
……這幾行字讓楚德有些疑惑。
楚德不記得自己跟蘇雨寒能夠聊這種東西。
雖然蘇雨寒經常會給他一些機甲一類的問題解答,但是身為海格特國的將軍,他是絕對不可能把自己軍隊中的機甲設計圖送給敵方的軍人的。
那麼……
這封信的語氣到底是怎麼回事?
當年的蘇雨寒……真的對他這樣說過話嗎?
【聖利文城現在的狀況雖然很好,但是你還是別來了。】
【如果在這裡要是遇到什麼危險,那就糟了。】
【至於我,你不用擔心,我在這裡已經習慣了,一切都很好……】
一種奇怪的感覺開始在楚德的心裡蔓延開來。
楚德下意識的自言自語道:「哪裡好了?」
「……怎麼能夠學某個人一樣胡說八道呢。」
這麼多年來,說聖利文城好的人恐怕也就那麼一個。
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