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這裡面究竟能是什麼呢?」祝弦月問小白。
「我怎麼知道?我看周圍那些攝像頭的反應,總感覺那裡好像裝了什麼炸彈一樣。」小白道。
「差不多吧。」祝弦月道。
「不是炸彈勝似炸彈, 一個拿出來就會影響到很多人的東西。」
祝弦月緩緩的拆開了那封牛皮紙, 然後從裡面掏出了一封信。
時間彷彿已經靜止了,外面的太陽從正中央移到了轉腳處。
黑夜外面依舊人來人往,很多人依舊在開心的吃著東西, 面對面聊著天。
也不知道過了究竟多久……
祝弦月才緩緩的合上了那封信。
她拿起旁邊的茶杯默默的喝了一口, 就像是沒有看到那完全圍繞在她身邊的攝像頭一樣。
——鋪天蓋地的攝像頭。
整個屋子裡的空氣好像都已經靜止了。
……
在祝弦月的記憶中, 只有一個人的身上曾經出現過這種攝像頭的規模。
楚德。
這些攝像頭現在都像是一雙雙眼睛一樣死死的盯著祝弦月,連她臉上的一絲微表情都不肯放過。
小白都已經不敢說話了。
以前還只有一兩個攝像頭的時候,小白還敢跟祝弦月肆無忌憚的聊天。
可眼下,小白恨不得把自己的存在感壓到最低, 生怕被人察覺到自己的存在。
祝弦月反倒像是沒看見眼前的那些攝像頭一樣。
她轉頭看向了桌子, 那裡有著一個打火機。
祝弦月將那個打火機拿了起來, 看著眼前的信封,然後將打火機放在了信封的下面, 輕輕的一點。
「哎……」小白忍不住發出一點聲音,但又立刻憋了回去,眼睜睜的看著那封信被燒完。
祝弦月的眼神十分的冷靜。
她看著那封信即將燃燒殆盡的時候,將它隨手扔進了一邊的花瓶裡。
在她做完這一切之後,面前的這些攝像頭像是飽餐了一頓一樣,心滿意足地紛紛轉過了頭,從這間屋子裡飛走。
它們那巨大的「眼睛」裡彷彿還閃爍著興奮又貪婪的目光,一個個的就像是地獄裡爬出來的惡魔一樣。
祝弦月並沒有在乎這些飛走的眼睛。
她獨自一人坐在房間裡,手邊的桌子上那束鮮艷的花盛放著,頭沉沉的垂下。
……過了很久,就連最後一個攝像頭消失也已經有五分鐘的時間了。
小白才終於有了聲音。
「你燒了什麼東西?」他小心翼翼的問。
祝弦月緩緩的吐出一口氣,她這口氣嘆的非常的長,就好像是要把自己積蓄在胸口的鬱氣也一起吐出來一樣。
「一封信而已。」祝弦月道。
「一封跟我哥有關的信。」
「那你燒了幹什麼?」小白道。
他祝弦月對於她哥的東西都非常重視的,那些筆記本恨不得每一頁都儲存的完完整整。
所以眼下,祝弦月把那封信燒了的舉動就有些特殊。
「那封信不能留著。」祝弦月道。
「儘管我比任何人都希望那封信留著,但是我不能這麼做。」
「啊?」小白沒太理清楚祝弦月說話的邏輯。
「你想留就留著嘛,這有什麼大不了的?」
「因為不能留。」祝弦月道。
「如果能留的話我肯定也就留了,但是眼下絕對不能留。」
小白被祝弦月的話說的有點迷糊,「你們這群人類啊,真是讓人搞不懂的生物,有的時候說話跟像在說謎語一樣。」
「抱歉。」祝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