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飛晚將自己手中的書放下,溫柔的笑著問,「怎麼了?」
「你沒有通告之類的東西嗎?」祝弦月問,「雖說現在海格特國內一片死氣沉沉,但是以你的地位,只要想有節目,隨時都可以有吧。」
「我當然想有節目隨時都可以有,不過眼下這種狀況,繼續在電視上歡聲笑語,會遭到很多攻擊的吧。」李飛晚對祝弦月道。
「這種事情,莫非無面將軍是完全不知道的?」
祝弦月卡了個殼。
她其實知道,但是很少看電視的她哥恐怕真的不能知道。
李飛晚這話怕不是故意堵她呢。
「既然無面將軍不知道,那就不用操心我究竟要去哪了,還是先操心一下自己吧。」李飛晚笑了起來,聲音依舊很溫柔。
「畢竟,讓秦堂先生這麼擔心的人,也該好好想一想自己怎麼樣才會不挨欺負吧。」
……祝弦月在心裡偷偷的問小白,「我是不是剛剛讓李飛晚給教訓了?」
「是吧。」
「李飛晚對別人都溫柔的要命,幹嘛一碰見無面就變得這麼毒舌呢?」祝弦月揉了揉自己的下巴。
此時,就在祝弦月正在挨訓的時候,秦堂正在外面會那群前來的流民們。
他的臉上還是笑著的,只是眼睛裡沒有笑意。
陳欣坐在秦堂的對面,有些手足無措。
他莫名的覺得眼前這個人的氣勢十分的可怕,這跟他來時預測的完全不一樣。
之前,他聽說過海格特國內的貧民窟現在大部分都處於吃不飽飯的情況,所以大部分人看起來都面黃肌瘦的。
但是面前這個人不是。
陳欣莫名覺得自己就像是見到了一條隱藏的很深的毒蛇一樣。
他這些日子也見了不少官員了,可是那些官員跟眼前的這個人比起來,也沒有絲毫可比性。
眼前這個人儘管戴著一張遮住了上半張臉的面具,可是那露出來的光潔的下巴,還有那雙修長的眼睛都能夠看得出他的樣貌極其出眾。
陳欣不由自主的開始在心裡猜測這個人的身份。
他真的只是一個貧民窟出身的人嗎?
當秦堂抬頭看向陳欣的時候,陳欣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一下。
眼前這個人,彷彿能看透他的心。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陳欣的錯覺,他能夠感覺到對面這個人看他的眼神裡有一種可怕的審視,和一種隱隱的……居高臨下的感覺?
是錯覺嗎?
在此之前,陳欣從來都沒有感受過這樣的眼神。
或許是因為曾經,也從來沒有人敢用這樣的眼神看聖利文城的人。
可是最近,陳欣好像對這種眼神有點習慣了。
秦堂按捺住自己心裡那種想要殺了眼前這個人的心情。
他抬眼看眼前這個曾經被無面用生命在保護著的人道,「請問,你們來我們這裡有什麼事嗎?」
「我……」陳欣結巴了一下,他不知道該如何說起。
好像,他僅僅只是因為聽見海格特國那些官員們說的話後,就腦子一懵。
等到他醒過來後,他像是著了魔一樣,帶著一群人不管不顧的朝著老基地的方向跑了過來,只為了快點見到那一片燈光。
快了……就快要到了。
支撐著他來到這裡的不是別的東西,而更像是一種信念。
可是直到陳欣坐在了這個有些陳舊的沙發上,才想到了一個問題。
他像著了魔一樣朝著這邊跑過來究竟是想要幹嘛?
陳欣當時一門心思的覺得有個人一定在這裡,既然這裡的燈都亮了,那麼一定是因為那個人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