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楚德平時上課常年睡覺,平時也不怎麼愛說話,所以很少有人願意在這種場合跟他一個隊。
只有孫檸溪這會小心翼翼的過來問了問他。
「沒關係,我一個人自己走就好了。」楚德吊兒郎當的說道。
楚德一邊說著,一邊隨手將學校發的定位儀器悄悄的更改了位置。
然後,他還沒等孫檸溪說什麼,就一溜煙跑進了巷子裡。
……
祝弦月跟著前面那個一看就心懷不軌的人慢慢的朝著前面走著。
雖然她帶著一種看熱鬧的心態,不過該演的戲還是得演足的。
「喂,你是不是找錯了。」祝弦月用有些無奈的聲音道。
「我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掃地工,你就算是讓我救你,我也沒什麼辦法啊……」
祝弦月在飯店裡一直都沒怎麼偽裝自己的性格。
所以在這幾個月內,她給人的感覺就是一條鹹魚。
這也是無法避免的。
祝弦月偶爾也想支愣一下,免得別人對她哥也留下什麼鹹魚的印象。
但是很明顯,這對於本性鹹魚的人來說很困難。
所以祝弦月就放飛自我了,而且最近更是有種變本加厲的感覺。
「你去附近打聽打聽,誰不知道我就喜歡天天混日子啊。」祝弦月有些無奈的道。
「你找我,可真是找錯了人。」
「但是我目前有個更好的辦法,我勸你要不然先去報個警。」
「不,我相信,您一定不是個單純喜歡混日子的人的,您一定有一顆善良的心。」
前面的那個「貧民窟」的人信誓旦旦的這麼說著。
他一邊說著,一邊轉頭看祝弦月那雙眼睛,想讓祝弦月看見他眼睛裡的真誠。
……然後,他就看見祝弦月正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那雙眼睛空洞的,懶散的,沒有任何幹勁。
或許是這雙過於社畜的目光震撼到了對方,所以當時那個人就噎了一下。
他磕巴了兩秒,又斬釘截鐵的道:
「但是您就是有一顆善良的心!我從您的眼睛裡就看出來了!」
餵。
祝弦月鄙視的看了眼對面這個人,心說這個謊如果撒不出去就不要違心說了,一點撒謊的原則都沒有。
其實祝弦月這次真沒撒謊。
她雖然在外面一路演苦情劇,但是在飯店方圓一千米內,「祝明月」的確是家喻戶曉的不靠譜的人。
這一切,在知道「無面」真實身份的人的眼裡,都歸功於「無面將軍出神入化的演技」。
……但在祝弦月自己的眼裡,只是歸根於她深入骨髓的擺爛。
街坊鄰居們都知道,街角開飯店的左老闆人特別勤快,偏偏找了個懶夥計。
頭兩天這個夥計還裝模作樣的勤快一下,到後面就已經徹底躺平了。
所有人都覺得左舟老闆幹了筆賠本買賣。
不過,左舟這個老闆一直不說話,也沒人能越過左舟開了祝弦月。
所以,左舟老闆在街坊鄰居的嘴裡越來越慘,越來越慘,儼然已經成為了冤大頭。
祝弦月倒是覺得左舟的態度挺有趣的。
他可能是出於某種對於無面的同情心理,所以,很少會督促祝弦月去做什麼。
甚至……
有時候祝弦月都覺得左舟像是在故意縱容她。
左舟會在祝弦月跟左文同看一本漫畫書時候,用一種嫌棄的眼神說:「這麼大了,還要看漫畫?」
然而,最新的漫畫卻在每週的週一都會出現在店裡的某個地方。
左舟也會在祝弦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