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聖利文城的時候,曾經試圖讓每個貧民窟裡都有醫生;
他還試圖讓貧民窟裡的小孩子能夠遠離那些泛濫的藥品和盜賊組織;
他甚至還用自己的所學, 在貧民窟里弄上了更廉價的飲水,電力裝置。
而這些東西……
祝弦月在聽到的第一時間, 就愣了一下。
——這些東西, 都是小時候祝弦月和她哥在貧民窟裡時曾經想像過的。
祝弦月記得做這些白日夢的時候, 她跟她哥還處於每天餓肚子的狀態。
所以,祝弦月沒想過,她哥居然真的做了。
而且,做的是那麼的無聲無息。
「我哥做的這些事,為什麼沒有人知道?」祝弦月震驚的問。
她剛說完,就意識到自己問了一個傻問題。
……誰會在乎無面做了什麼?
祝弦月眨了眨有點酸的眼睛, 盯著下面道,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不知道。」
小白語氣也微微的有些低沉。
「人太多了。」
「而且,他們手裡的人也很多,這些人在關鍵時刻都會成為人質。」
小白可以無差別的瘋狂爆破, 如果按照他這個做法, 那麼下面的人恐怕都難逃一死。
「我, 那我還有沒有什麼別的辦法?」祝弦月這會有點慌。
「我不清楚。」
小白過了很久後,小聲的嘀咕。
「如果是你哥在這裡,那麼他應該能想出來辦法的。」
祝弦月愣了一會,忽然狠狠地握緊了拳頭。
那群貧民窟的人瑟瑟發抖著, 他們其中的一些人已經閉目祈禱了。
下面有著幾個海格特的人正在一邊走, 一邊檢視著那些在人群中低著頭的人。
當他們走到其中一個穿著白色衣服的人面前時, 忽然停住了腳步。
「你用做什麼的?」一個海格特國的警官用槍指著那人的下巴問。
「我,我是……」那人哆嗦的要命, 「前段時間來這邊的大夫。」
那個警官上下打量了一下大夫,然後忽然露出了有些嘲諷的笑。
「啊,就是前段時間來貧民窟的那群傢伙啊,怎麼樣?在這邊待著還有趣嗎?」
那個大夫戴著一個眼鏡,看起來斯斯文文的樣子。
然而令人疑惑的是,無面的那些命令不是被取消了嗎?為什麼這個大夫還留在這?
「不,不算太有趣。」那個大夫結結巴巴的說道。
「我本來想跟著回去的。」
「結果,這群貧民窟的人想要讓我留下來看病,所以故意把我困在屋子裡了。」
「如果不是你們救我,我還不一定什麼時候出來。」
拿著槍的警官們對視了一眼。
其中一個警官拿槍一揮,大夫就立刻從人群裡走了出來,鑽到了警官裡。
那群貧民裡有人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卻很快被人一槍託打到了腦袋上,然後不得不閉了嘴。
「那個大夫說話好欠揍啊!」小白說到。
祝弦月的表情卻格外的凝重。
她看著那個大夫搖了搖頭。
「不對,這傢伙在說謊。」
「啊?你是怎麼看出來他在說謊……」小白的話還沒說完,就突然頓住了,然後立刻告訴祝弦月,「趴下!」
祝弦月當機立斷的趴了下去。
她知道小白在用這種語氣說話的時候,絕對不是在開玩笑,一定是發現了什麼特別危險的事。
而當祝弦月低下頭以後,她忽然聽見耳邊呼嘯而過的風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