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司玉也是這樣想的,所以才不肯接受孤?
他剛剛聽見宮人來報,司玉與貴妃在御花園中相遇。他生怕司玉受了什麼委屈,就急匆匆地趕來,沒想到當即聽見的就是這樣的一番話。想想也是,司玉貌若仙人,驚天為人,貴妃喜歡上司玉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別人不知道貴妃的底細,他可知道,貴妃是如何能夠理直氣壯地說出這樣的話?
看見南清過來,程菲兒也沒有表現出心虛。反而哀怨地看了南清一眼,又不甘心地看了司玉一眼,轉身離去。
反正他也不是真的喜歡司玉,南清那個傢伙喜歡,他就不多打擾了。
畢竟,他們可是合作夥伴的關係。
程菲兒眼中閃過幾分暗芒,殊不知日後他會有多後悔今日的決定。
回到寢宮後,南清屏退其他人,沉著臉問司玉道:「孤真的那樣硬邦邦的嗎?」
司玉回了南清一個眼神,似乎是在說你自己心裡沒數嗎?
南清沉下臉,聲音低沉,仔細聽還能聽出些委屈來:「你又沒抱過孤,如何確定孤如貴妃說的那樣硬邦邦。」
司玉沒有理會他的小情緒,反而冷哼一聲:「我是沒抱過,讓貴妃娘娘知道的那麼清楚,想必是抱過無數次了。」
南清臉色一僵,他倒是沒有想那麼多,怎麼轉來轉去又回到了他和貴妃身上。但是司玉這樣在乎他和貴妃,是不是代表著司玉吃醋了?
內心暗含著些喜悅,強忍著上揚的唇角,但卻極力壓抑著心中的歡欣,聲音低沉地說:「貴妃這人慣會信口開河,你倒是信他,偏偏不相信孤。」
話音剛落,南清就感覺到一具微涼的身體環住了他的身子,整個人頓時僵硬了起來,聲音努力鎮定地說:「放肆!」司玉是不是也喜歡他,才會抱他?
這聲音對於司玉來說軟綿綿的,毫無震懾力。司玉雙手在南清的後背遊走,感受著南清僵硬的肌肉,略帶些贊同地說:「貴妃說的沒錯,果然硬邦邦的。」
南清剎那間有些委屈,一把推開了司玉。他堂堂一國皇帝,竟被人嫌棄至此,聲音低沉地問道:「你抱孤,就是想試試貴妃說的是真是假?」心中隱隱帶著些期待。
「當然。」司玉眼神中透露著一種「要不然你以為是什麼」的訊號。讓南清目光沉了下來,整張臉黑得像塊碳一樣,瞪了司玉一眼,破天荒地什麼都沒說就離開了。
他本想和司玉解釋一下關於宮中傳言的事情,想來司玉也並不在乎,他就不多嘴了。鼻腔忽然湧上幾份酸澀,他想告訴司玉的,他不會真的立程菲兒為皇后的,只是過幾天權國會有使臣前來,目的就是為了兩國聯姻,若是皇后之位無人,恐怕他的後宮又要多上一位異國公主了。
一個程菲兒就已經夠讓他後悔了,當初他就不應該和這個狡詐的男人合作,現在程菲兒成了他和司玉之間不可磨滅的絆腳石。
程菲兒其實是丞相的長子,因為當時的丞相夫人難產,僥倖生出了程菲兒。她知道日後丞相肯定會娶繼室,見慣了隱私的丞相夫人,為了讓自己的孩子活下去,謊稱自己生的是女兒。索性當時屋子裡的全是她的心腹,丞相又不能親自確認自己女兒的性別,這件事情也就被瞞了下來。
這些年來程菲兒過的艱難,便想脫離丞相府。當時他被逼婚,他們兩個就一拍即合,當場成親。這些年來程菲兒一直在外以程斐的名義經商,只不過大半都進了他的口袋,說程斐是他的錢袋子也不為過。
只是現在這錢袋子似乎又生出了別的心思,那他就要考慮一下貴妃程菲兒還有沒有必要存在了。南清眼中閃過幾分狠厲,雖然他在司玉面前總是柔和的,但他也是一個掌權十餘年的皇帝,自然有著雷霆一般的手段。
而司玉卻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