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能看出凌若念只會簡單的英語,但她還是一直替其他人出面和外國人溝通問題, 好有擔當。」
黎嶼成點了幾個贊, 然後退出微博, 上半身靠在椅背上,眼底逐漸變深。
凌若唸的情緒確實挺穩定的,在一起的那四年,他從來沒有見過她因為什麼事情崩潰過。
他記得有一次,他到她拍戲的影視城的鄰市出差,便臨時起意去劇組看她,他站在導演組身後,看她一次又一次地吊威亞,就為拍一個打戲鏡頭。
那是她第一次演戲,沒有什麼吊威亞和武術的基礎,導演的要求很嚴苛,於是一遍遍地重複,可即便是這樣,她也沒有抱怨過一句哭過一次。
他不知為何有些看不下去,悄然離開,也沒有告訴過她,他曾經來過這裡。
和我一起旅遊吧一週播三集。
每次節目一上線,萬秘書就將最新一集的凌若念單人cut版發到黎嶼成郵箱,他沒有興趣浪費時間看其他人的鏡頭。
但今天,萬秘書卻沒有在第一時間發來。
黎嶼成撥了內線過去,嗓音帶著些許不耐:「影片呢,還沒剪好?」
萬秘書面色為難,聲音帶著幾分吞吞吐吐:「不是黎總……我現在立刻發給您。」
話音一落,黎嶼成結束通話電話,點開郵箱查收。
進度條播放到一半,男人的目光驀地冷到極點,周身散發出陰沉的駭人寒意。
影片裡,凌若念和一眾嘉賓坐在客廳夜聊。
沈蕊眼眶微紅,聊起她前男友出軌的事情:「就是那段時間裡,我會一直覺得是不是自己哪裡不夠好,不夠美不夠善解人意,所以才導致事情變成這樣。」
坐在她身邊的全綿綿抱住她,義憤填膺地安慰:「不是的,這完全就是那個人的錯。」
「我身邊的朋友也都這麼跟我說,但我還忍不住會懷疑自己。」沈蕊笑了下,「不過現在都好了,我走出來了。」
黃麗萍見凌若念一直默不作聲,以為她是有相同的感觸,於是便將話題引到她身上:「若念呢,你之前一段戀愛是因為什麼分開的?」
鏡頭移到沙發的女人身上。
她穿著一件修身的羊毛連衣裙,長發柔順地垂在身前,整個人透著一股靜謐的美好。
聽見問題,她睫毛微動了下,然後抿唇輕聲道:「我沒有談過戀愛。」
鏡頭外,黎嶼成的眼神幽暗得嚇人,渾身散發著低氣壓。
她竟然說她沒有談過戀愛,那他算是什麼?炮友嗎?
微博裡,凌若念母單的話題被送上熱搜前排。
她公開抹去了——他曾存在於她身邊的一切痕跡。
黎嶼成再次撥通內線,聲線瀰漫著一股肅殺的氣息:「訂一張去巴黎機票,越快越好!」
萬秘書動作很快,可當他們到達巴黎時,才發現凌若念已經不在那,這一週去了比亞裡茨錄節目。
……
補妝間隙。
凌若念不自覺地擰著眉頭,視線左右掃了一圈。
見她如此模樣,桑菊也跟著看過去,狐疑地問:「怎麼了嗎?」
凌若念唇線抿緊了下,然後說:「我這幾天總覺得有些奇怪,像是有什麼人在盯著我似的。」
「不會是私生吧?」桑菊神色一下子緊張起來,更警惕地看向四周。粉絲一多起來,難免有不理智的,凌若唸的私生飯在圈內僅次於某個熱度很高的養成男團。
凌若念搖頭:「不清楚,之前在其他地方還沒有的。」
桑菊叮囑道:「不管怎麼樣還是要小心一點,晚上回去你先把臥室特別是浴室檢查一遍,雖然房子裡一直節目組的人守著,但也別掉以輕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