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這宜岸來來往往的人還得跟你詹大小姐報備不成?」
詹俏猛地一怔,瞪大了雙眼,完全沒想到凌若念會反駁自己的話。
想當初她就是直接讓她在片場淋一天的雨,她也只能忍氣吞聲地繼續拍戲,如今竟然長了脾氣敢反駁她了。
下一秒,她輕蔑地笑了一下,上下打量著女人的臉:「沒什麼,我就是想說你這個名字起得真好,凌若念,若念,像念念,哈哈哈哈。」
「你非要犯賤是吧?」見她故意提起這事,鄭迦氣得眼睛冒火。
凌若念這個當事人倒是冷靜,唇角一勾緩緩道:「詹小姐要是喜歡的話也可以改名,詹若念,詹俏念,詹嘉念都很不錯,不用羨慕別人。就是可惜你長得實在不像,不知道這名字改了能不能多像一分?沒想到這上趕著當替身,也不是那麼容易。」
詹俏攥緊拳頭:「你在胡說八道什麼?」
「你也不用掩飾了,染了這麼多年棕發,頭皮不難受嗎?」凌若念盯著她的瞳孔,視線像是直接穿進去一般。
詹俏下意識摸上自己的頭髮。
她這些年確實一直在模仿藺嘉念,模仿她的外形,模仿她的喜好,模仿她的性格。
但即便這樣,黎嶼成也沒有都多看她一眼。就連她要他見一面,都得拿藺嘉唸的舊物做鉤子,要不然黎嶼成壓根就不會理她,可她現在手裡和藺嘉念相關的照片物件,也已經用完了。
而現在,這個秘密竟然就被凌若念挑明擺在檯面上,她丟不了這個臉,嘴硬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凌若念微俯下身,靠近她:「你承不承認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現在該關注的人不是我。」
「什麼意思?」
詹俏疑惑地皺眉,然後就見凌若念朝左前方抬了抬下巴。
她順著女人的視線,轉頭看過去。
只見走廊拐角處,一個身著香奈兒套裝的年輕女孩,正仰著頭和半靠著牆壁抽菸的男人說話。
而那個男人,就是黎嶼成。
詹俏一瞬黑了臉,然後甩了下手走過去:「嶼成哥。」
黎嶼成聽到聲音,撩起眼皮朝這邊看來,漆黑深邃的眼神隔著一層煙霧,和凌若念對上一眼。
倆人都沒有打招呼的意思。
女孩的目光落到凌若念臉上,似乎有些驚訝。
「噁心……」鄭迦忍不住吐槽道,然後又驚覺失言看向身邊女人。
原因無它,只因為那個年輕女孩,長著一張和藺嘉念十分相似的臉,再加上那周身的打扮,比凌若念還要像一分。
凌若念神情很淡地將視線收回,聲線平緩:「走吧,我們進去。」
對於那個女孩的出現,她並不驚訝。她這個替身走了,自然有別人替補上,除了那位死了的白月光,誰也算不上特別。
只不過,那個女孩是否知情,她不希望再有一個人和她一樣了,蒙在鼓裡四年才醒。
倆人進了包廂坐下。
鄭迦拉著她的手道歉:「對不起啊念念,我不知道他們也在這裡。」
凌若念無所謂道:「沒什麼,既然我回來了,那早晚都會見到。」
鄭迦眼露擔憂地試探:「你不生氣嗎?」
凌若念抿了一口白茶:「氣什麼?」
鄭迦替她不值:「那個女孩啊,你一走黎嶼成就找了新人。」
凌若念放下茶杯,慢條斯理道:「我有什麼好生氣的,我和那個女孩也沒什麼差別,都是一個替身罷了,要生氣也是藺嘉念生氣,好在她是看不見這一幕了。」
鄭迦笑:「看來你是真的放下了。」
「不愛,自然就放下了。」
凌若念平靜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