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燃晝說道:「可我們恰好來了,說明帝王命格依舊還在運作。」
謝挽幽吐出一口氣,不由感慨:「冥冥之中,難道真有定數?」
封燃晝幽幽瞥她一眼,顯然是覺得她說了句廢話。
「……」謝挽幽默默看天,掩飾尷尬。
隨著時間推移,天色愈發陰沉,又是冬季,很快便下起了雪。
押送囚犯的解差罵了聲娘,連忙在路邊找了小酒館,打算喝點酒暖暖身。
他才懶得管囚車裡那些卑賤的囚犯會不會凍死,隨便把囚車往酒館邊一停,便進了酒館的門。
曾經的金尊玉貴的公主皇子,如今只能擠在骯髒的囚車裡瑟瑟發抖,哪怕哀聲祈求,也換不來旁人的一絲垂憐。
不少人放棄了希望,目光空洞地蜷縮在角落裡,等待自己最終的結局。
不管是被凍死,被敵國虐待致死,還是患病而死,似乎都不重要了。
可就在此時,一道身影從漫天大雪中走出,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那人撐著一把藏青色的油紙傘,身著一襲厚重的白色狐裘披風,烏髮及腰,面容姝麗,於風雪中款款走近。
沒人看到她是如何出現的,眾人俱是愣住,直到她來到了囚車之外,才有人反應過來,扒著囚車大喊「仙子救命」。
謝挽幽不為所動,隔著囚車生鏽的欄杆,目光一一掃過囚車內眾人的面容。
兩個男子,五個女子,誰會是那個身懷紫氣之人?
謝挽幽問道:「你們有誰想當皇帝嗎?」
那兩個皇子目光一亮,來不及思考其中蹊蹺,不顧凍得僵硬的身體,像是看到肉的餓狼,俱是撲了過來,大聲推銷自己,而其他幾個原本眼中生出希翼的女子,目光瞬間黯然了下去。
謝挽幽聽完那兩個皇子狂熱的自薦之語,皺了皺眉,這時,突然一道沉靜而沙啞的女聲插了進來:「別選他們,否則,你會後悔的。」
謝挽幽將目光投向出聲的女子,她靠坐在囚車裡側,面容髒汙,目光卻是格外的平靜。
聽到她這話,兩個皇子都炸了,回身罵道:「仙子在跟我說話,小雜種,閉上你的嘴!」
謝挽幽卻起了點興趣,追問道:「為何?」
女子嘴邊若有若無勾起一絲冷笑:「胸無大志,剛愎自用,看看他們的樣子,你就會知道,他們都是腦袋空空的蠢貨了。」
兩個皇子罵罵咧咧地要回身打她,卻被謝挽幽攔住,謝挽幽轉而問那個女子:「你有興趣當皇帝嗎?」
女子還沒回答,皇子們卻是變了臉色,不可置信地叫嚷了起來:「開什麼玩笑,她可是個女的,女的怎麼可能當皇帝!」
謝挽幽目光譏嘲:「那你們現在就看到了。」
她一掌劈開囚車上的鎖,朝那個女子伸出手。
女子愣了愣,像是沒想到她真的選了自己,盯著她的手看了片刻,而後緩緩伸出了自己的手。
帶著傷痕和薄繭的手,搭在了謝挽幽的手上。
她借著謝挽幽的力量,從囚車裡走了出來,其他女子見此,顫顫巍巍地跟著下了囚車,皇子們見此,立即也想跟著爬出來,卻被一股不容置疑的力度推了回去。
謝挽幽按著籠門,冷冷看著他們:「我看到了,一路上,你們都在搶其他人的食物,像你們這種人,當了皇帝也只會以私吧,依我看,你們只配死在不知名的角落裡——反正,你們也只是一灘爛泥。」
一個皇子扒著籠門,朝她惡狠狠地大喊:「你會後悔的,女人不可能當皇帝,天底下哪有這樣的事!我曾是南越太子,我才是繼承大統的最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