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就成現在這樣了。
封燃晝撐在床沿看她:「好吧,蘑菇,你要怎樣才肯喝醒酒湯?」
謝挽幽立即說:「我要看大老虎!」
「……」他就知道。
封燃晝不太想答應,但架不住謝挽幽軟磨硬泡,只好沉著臉變出了白虎原型,剛在地上趴好,背上就長出了一個謝挽幽。
「好多毛——」謝挽幽在他背上滿足地蹭了蹭,很快打起他虎爪的主意,她雙臂環過虎頭,試圖以一個攬住他的姿勢握到他的虎爪。
可惜封燃晝所幻化成的白虎的體型略大,封燃晝只有趴下,才能讓她堪堪摸到虎爪。
他豎起的虎耳都被謝挽幽的下巴壓塌了,忍不住眯起了一隻眼:「……你又想幹什麼?」
謝挽幽理所當然道:「我跟小白玩了對爪爪的遊戲,你不是不高興嗎,我現在陪你玩,這叫什麼,這就叫雨露均霑!」
……見鬼的雨露均霑,封燃晝不滿地發出一聲低吟,卻被謝挽幽制止了:「不準叫!你也不想被別人發現這件事的吧,魔尊大人……」
封燃晝:「……」
封燃晝無可奈何地嘆了一口氣,只得威脅她道:「你先把湯喝了,否則別想再摸。」
謝挽幽倒也還算聽話,真去把湯喝了,然後重新長到他背上,開始夠著手摸他的黑色爪墊。
謝灼星也困了,從床上跳下來,走到了封燃晝兩隻前爪的中間,身體往旁邊一歪,啪嘰一下,枕在了他的前爪上,張大嘴打了個哈欠。
封燃晝低頭看了片刻不請自來的幼崽,出於本能,忍不住低頭給它舔了舔毛。
謝灼星發出呼嚕呼嚕的聲音,扭動著翻了個身,露出了雪白的肚皮和粉色的爪墊。
封燃晝看著幼崽這副不值錢的模樣,不屑地輕嗤一聲。
真是丟了身為老虎的臉面。
謝灼星聽到他的輕嗤,睜開眼,像是想起了什麼,把小爪子往他鼻子旁邊湊:「狐狸叔叔,你快幫我聞一聞,我的爪子臭嘛」
封燃晝:「……」
封燃晝冷靜地把謝灼星鎮壓在了爪下:「臭小子,你先聞聞我的爪子吧。」
謝灼星在他爪下胡亂掙扎,封燃晝故意抬起一點,等幼崽要逃跑時,就重新把它踩成一灘貓餅。
「不許打架!」謝挽幽大聲宣佈停戰,並各自懲罰了大家的父子倆一頓狂揉:「壞貓是會得到懲罰的!」
頂著凌亂虎毛的封燃晝和謝灼星對視了一眼,默默停止了鬥爭。
鬧到很晚,謝挽幽和謝灼星才雙雙睡著。
封燃晝安置好這母子倆,心累地嘆了口氣,決定以後都不讓謝挽幽再喝烈酒,她不講道理起來,實在很是磨人。
第二天起來,一切恢復了正常。
凌晨,謝挽幽一行人向雲湄辭行,謝挽幽眼尖地發現,雲湄唇角帶了一絲笑意,看上去心情很不錯。
江映塵倒是面色如常,只是蒼白的唇難得有了血色。
看樣子應該是和好了……
謝挽幽心下感慨,同兩人說了會兒話,理清了關於咒文的細節,方才告辭。
她要轉道太微宮,去問問孽鏡臺的下落,因此不跟其他人一路,而是和封燃晝先行一步,等辦完事,再回蓬萊島。
其他人的飛行速度比不上封燃晝,說不定等她從太微宮回來,還能追得上他們。
告別了滿城飄香的蓮城,謝挽幽坐在龐大的白虎身上,全速前往太微宮。
孽鏡臺……謝挽幽默唸著這個神器的名字,心中暗想,小白夢中的鏡子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