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燃晝手臂還環著她的腰,是一個佔有慾十足的姿勢,他低下頭,用鼻尖蹭過謝挽幽的脖頸,沒打算理會幼崽:「沒事,繼續睡吧。」
謝挽幽含糊地應了一聲,忽然反應過來什麼,閉著眼睛往旁邊摸了摸:「小白呢?」
「小白在這裡!」驚嚇過度的謝灼星像抓住了救命稻草,踩著被子飛快地鑽進了謝挽幽的被窩裡,然後探出一顆貓頭,滿眼警惕地看了旁邊的封燃晝一會兒,小聲詢問謝挽幽:「娘親,狐狸叔叔怎麼會睡在我們的床上呀?」
謝挽幽閉著眼親親它的貓貓頭,回答得有些含糊:「狐狸叔叔他……昨晚回來得很遲,沒地方睡覺,所以娘親才讓他跟我們一起睡的。」
其實是昨晚封燃晝鬧得太過分了,等到被抱回來的時候,她已經無力阻止封燃晝的任何行為,只能放任他跟自己和小白擠在一張床上……
身為罪魁禍首,封燃晝毫無心虛之色:「對,就是你娘親說的這樣,小白不會生氣吧?」
謝灼星確實有點生氣,一醒來發現自己被狐狸叔叔擠到了角落裡,原本能跟它貼貼的娘親也被狐狸叔叔霸佔了,哪個崽崽能接受啊。
謝灼星氣鼓鼓地盯著他,小鼻子嗅了嗅,狐疑道:「可是,狐狸叔叔你身上為什麼都是娘親的味道?」
封燃晝拉起被子嗅了嗅,不在意道:「不知道,可能是蓋了你娘親的被子的原因吧。」
謝灼星認真勸說:「狐狸叔叔你別抱著娘親了,這樣睡覺很不舒服的。」
封燃晝摩挲著謝挽幽的腰,漫不經心道:「我覺得很舒服,你問問你娘親,她舒不舒服。」
謝灼星馬上看向謝挽幽。
謝挽幽默默捂住臉,背過了身,還在被子下踹了封燃晝一腳。
謝灼星:「?」
幼崽看不懂,幼崽茫然。
沒過多久,謝挽幽就得起身去道場晨練了,她拍拍環在腰上的胳膊,示意封燃晝鬆開。
封燃晝睜開眼,嗓音懶洋洋的:「這麼早,要去做什麼?」
謝挽幽自然而然道:「時辰到了,我要練劍。」
練劍?封燃晝微微蹙眉,有些不敢置信,支起半個身子看她,尾音微妙地上揚:「我好不容易回來一趟,你不想著跟我多待一會兒就罷了,還要把我丟下,自己去練劍?」
被他這麼一質問,謝挽幽莫名覺得自己像是個提上褲子就走的負心人:「……可我每天都要練劍啊,做事情應該持之以恆,不可半途而廢。」
封燃晝沉著臉:「不許去。」
來自魔域的野生大老虎,真的越來越黏人了,謝挽幽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同他講道理:「有一句話是這麼說的,士之於學,不可一日忘廢,一日忘之,則其志荒矣,放僻邪之心勝之矣,我練劍,也是這個道理。」
封燃晝斜睨她:「什麼意思,讀書少,聽不懂。」
謝挽幽:「……」
這就有點耍無賴了。
最後謝挽幽足足給他順了幾分鐘的毛,封燃晝這才不情不願地鬆開了她。
謝挽幽下了床,俯身在他臉上親了一下:「很快的,回來再陪你。」
封燃晝覺得她像是在哄家裡養的小白臉。
謝挽幽親完封燃晝,又親了親迷迷糊糊睡過去的幼崽。
謝灼星剛睡過去不久,很輕易地就被她親醒了,看到謝挽幽在穿衣服,睏倦地問:「娘親,你要去練劍了嗎?」
謝挽幽:「對呀,沒事了,小白可以跟狐狸叔叔繼續睡覺。」
封燃晝半倚在床頭,神色不悅地盯著謝挽幽看了一會兒,忽然意味不明地問了一句:「等你拿到了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