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挽幽的唇瓣已經變得嫣紅,她輕輕抿了抿,餘光看到封燃晝唇下那顆小痣,像是被蠱惑了一般,再度吻了上去。
封燃晝渾身一僵,沒有動,直到謝挽幽流連著往下,拉開他束起的衣領,吻到他滾動的喉結上。
封燃晝呼吸微亂,按住了她。
謝挽幽眯著眼睛,喃喃地問他:「你今天……領口怎麼束得那麼緊?」
封燃晝啞聲反問:「有嗎?」
「有,」謝挽幽肯定回答,並且還把鼻子湊近,在他領口處嗅了嗅:「而且還有一股香味……你薰香了?」
封燃晝沒說話,攬著她的手臂緊了緊,依舊否認了她的話:「沒薰香。」
「那是怎麼回事?」謝挽幽目不轉睛地盯著他的衣領看,莫名覺得那高束的黑色衣領與蒼白的脖頸對她產生了某種不可抗拒的誘惑:「你給我看看,是不是受傷了?」
封燃晝:「也沒受傷。」
謝挽幽不聽,鬧著要看,封燃晝按住她,話題卻是一轉:「喝酒嗎?」
謝挽幽耍無賴道:「不喝,你不給我看,我就要走了,回去睡覺。」
「那你走吧,」封燃晝兀自上了岸,而後回頭看她一眼,唇角微微上挑,有一種氣定神閒的篤定:「我自己喝。」
欲擒故縱!
謝挽幽心裡暗暗罵他是狐狸精,但身體卻好像是被奪舍了一般,自發地跟了上去。
就在門口開滿繁花的樹下,封燃晝擺了一壺酒,花影搖曳,兩人在月色下對酌。
謝挽幽酒量不好,喝了一杯就有點暈了,撐著下巴望著對面的封燃晝:「……總之,就是這麼個情況。」
封燃晝的酒量顯然高深莫測,幾杯下肚,依舊神色不改:「你在擔心問仙大會?依我看,你的贏面很大——至少進劍閣不成問題。」
「你對我還挺有信心的。」謝挽幽臉側已經浮上一層緋紅,託著下巴看著他,前言不搭後語道:「如果你能把衣領扯開給我看看的話,我會更有信心的。」
「人醉了,色心也藏不住了,是不是?」
封燃晝捏著杯子,沒有動,話語中的內容卻暗含誘惑:「想看,就自己動手。」
謝挽幽遲鈍地思考了片刻,很快就愉悅地拋棄了道德,搖搖晃晃地撲過去扒他衣領。
封燃晝剛剛還誘惑了她,等她真的上手,又伸手按住了她:「去屋裡看,怎麼樣?」
謝挽幽跟著他的話,下意識轉頭,看到不遠處封燃晝的寢殿,裡面黑漆漆的,沒有光,像某種黑暗中蟄伏的不知名生物正在靜待獵物入口。
謝挽幽下意識覺得有些危險,搖了搖頭,摸著茶几站起身:「太黑了……我、我要走了。」
封燃晝沒有說挽留她的話,而是起身走到那扇門前,輕輕推開。
他站在門口,望了謝挽幽一眼,便走了進去,只留下一扇半開的門。
這是一個很拙劣的陷阱,謝挽幽迷迷糊糊地想,至於誘餌,大概便是封燃晝本人了。
咬勾和不咬勾的權利都掌握在她自己手上,可謝挽幽回憶起剛剛封燃晝望過來的眼神,便覺得,如果誘餌太過惑人,便是明知前方有陷阱,有些人也是會義無反顧地踏上去的。
謝挽幽靠近那扇門幾步,在門口停住了,她遲疑了一下,最後還是抬腳走了進去。
剛進去,謝挽幽身後那扇門便自發緊閉,宛如踩中了機關的捕貓籠,謝挽幽還沒反應過來,就被貼上來的人抵在身後的門上,下巴也被捏住。
這次,他親得很兇,帶著一種要將謝挽幽吞吃入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