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燃晝是她的五師伯啊!
容渡閉了閉眼,深吸一口氣, 強行驅使自己冷靜下來,再開口時,語氣已經變冷了許多:「什麼時候開始的?」
嗯……這個問題可不好答啊。
畢竟封燃晝時隔多年突然「詐屍」,回到玄滄劍宗時用的理由,便是他墜入魔淵後,一直被困在一個秘境裡。
如果她老實回答,說他們是在五六年前相遇的……那豈不是前後不一,出bug了?
而一旦容渡意識到這個bug,就會發現封燃晝是在欺騙他們,到時候如何去解釋,又是一件麻煩事。
因此謝挽幽不是很確定,要不要在這個時候透露封燃晝的真實身份。
渡玄劍尊才治好心魔沒多久,乍然得知當年墜入魔淵的五師兄已徹底墮魔,成為了魔尊,恐怕又會開始自責吧。
心魔不是治好一次就能永久杜絕的,萬一渡玄劍尊的心魔死灰復燃……
看到謝挽幽的表情,容渡微微蹙眉:「怎麼,很難回答嗎?」
謝挽幽只好含含糊糊道:「就……漸漸就走到一起了。」
「具體說一說。」容渡總疑心小徒弟是被封燃晝騙了,畢竟封燃晝向來不近女色,怎會突然喜歡上誰?他總覺其中有點問題,試圖透過謝挽幽的描述分析一下這段感情產生的原因。
謝挽幽看著容渡嚴肅的神色,頭皮有些發麻,為什麼要具體說啊,當著渡玄劍尊的面說跟他師兄談戀愛的事,真的很尷尬啊。
謝挽幽硬著頭皮開口,越說越小聲:「是我先跟五師伯表白的,五師伯剛開始不答應,後來經歷了一些事情後,他就鬆口了。」
「……」感情經歷為零的容渡,聽得微微蹙眉:「比如什麼事情?」
謝挽幽小聲道:「就是遇到危險,一起解決之類的……還有他受過傷,我幫他治了……」
見容渡神色愈發古怪,謝挽幽腦子一抽,補了一句:「大概就跟救命之恩,無以為報,只能以身相許那種差不多。」
容渡:「……」
容渡捫心自問,封燃晝真是那種會因為一點恩情就以身相許的人嗎,顯然不是,那封燃晝究竟是怎麼想的?
容渡百思不得其解,一張清冷的面容難得多了幾分茫然不解。
謝挽幽見此,忍不住反過來開解他:「尊者,你就別多想了,大不了你把我的魂燈移出宗祠,這樣身份上的那點問題也不存在了。」
容渡被她這句話瞬間拉回思緒,微惱地瞪了她一眼,沉聲喝道:「胡鬧!」要移也該把封燃晝的魂燈移出去!
不對……容渡按了按眉心,他剛剛竟被謝挽幽繞進去了。
見謝挽幽被他兇得再次低頭,看上去可憐兮兮的,容渡不由微微嘆了一口氣,放緩聲音道:「挽幽,你年紀尚小,他長你一輩,實在不適合你。」
謝挽幽用腳尖蹭蹭地面:「反正我就是喜歡他。」
容渡像是還要開口再勸,謝挽幽搶在他面前開口:「不過尊者你放心,等我厭倦了五師伯,說不定就會自動放手了!」
容渡本要勸她的話,就這樣胎死腹中:「?」
他不是這個意思……
所謂堵不如疏,謝挽幽聰明地選擇不跟容渡對著幹,順著他的話說:「談戀愛嘛,都會喜新厭舊的,尊者不必著急,等過幾個月我們就自己分手了。」
容渡微微睜大眼睛,袖中的手不由顫抖了一下。
就算是喜新厭舊,也不至於這麼快吧?
雖然這的確是容渡想要的局面,但不知為何,一想到幾個月後,昨夜那個意氣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