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燃晝聽幼崽這麼說,目光下意識投向了謝挽幽的手指。
宛如霜雪般白皙的細長手指,戴上鑲嵌藍色寶石的華美玉戒,確實是極好看的。
他忽然覺得這樣無暇的雪白有些刺眼,帶著些微不自然挪開了視線。
謝挽幽毫無所覺,正低著頭捏起崽崽的兩隻前爪,軟聲問:「寶寶,你怎麼這麼甜,是不是糖做的?嗯?」
謝灼星靈巧地抖動耳尖,有些羞赧:「小白不是糖做的。」
「我不信,先讓我嘗嘗再說,」謝挽幽兩隻手托起它的小身子,張口含住了它毛絨絨的小耳朵,輕咬了一下,含糊不清地說:「娘親知道了——小白一定是小棉花糖做的!」
謝灼星被咬得癢癢,忍不住笑出了聲,連帶著整隻幼崽都軟在謝挽幽懷裡,小身子拉成了長長的貓條。
封燃晝在旁邊幽幽看著,他心裡不爽利,自然見不得幼崽這麼高興,便伸出手在它的肚皮上戳了一下。
謝灼星肚皮一癢,慌張地抬起毛絨絨的尾巴擋住了,氣鼓鼓地扭頭:「狐狸叔叔不許壞壞!」
封燃晝面無表情:「不是叔叔,是前輩。」
謝灼星:「?」
謝挽幽一個憋不住,噗嗤一聲笑了,惹來了封燃晝愈發不滿的目光。
恰好此時懸遊道人宣佈解散,封燃晝站起身,抬步就走。
謝挽幽笑過後,抱著小白追上,跟在他身後:「你生氣了?」
封燃晝一時間沒說話,好半晌才沉聲否認:「沒有。」
謝挽幽:「那你可以別走得這麼快嗎,等等我。」
封燃晝腳步停頓了一下,又覺得自己不可理喻。
為什麼謝挽幽說什麼,自己就一定要聽她的?
於是封燃晝非但不停,還加快了腳步,像是要藉此甩開那些紛亂無序的念頭。
身後很快傳來緊追著他的腳步聲,但沒過多久,那腳步聲便停下了,封燃晝回過頭,便發現謝挽幽皺著眉蹲在原地,臉色有些蒼白。
封燃晝心下微跳,再回過神時,已經站在了她的面前:「你怎麼了?」
「頭有點疼……大概是精神力耗得太多了,」謝挽幽悶聲說:「不要緊,緩緩就好了。」
謝灼星從謝挽幽懷裡飛了出來,擔憂地用爪爪摸摸謝挽幽的額頭:「娘親,那邊有塊石頭,你先去那裡坐一會兒吧?」
謝挽幽也看到了那塊比較平整的石頭,按著額頭點點頭:「好。」
她站起身的時候,順帶吸了吸鼻子:「有點冷。」
謝灼星聽了,立即飛到謝挽幽的肩上,用尾巴給謝挽幽當毛絨圍脖,遲疑道:「可是娘親坐在石頭上,會不會被風吹的更冷呀……」
封燃晝終於聽不下去了,皺眉道:「我抱你回去。」
謝挽幽便沒有拒絕,任他將自己抱了起來。
他身上熱得很,謝挽幽只貼了一小會兒,就感覺渾身上下都熱了起來,可惜時間很短,封燃晝抱著她幾次瞬移,便抵達了她的住處,將她放了下來。
謝挽幽在冰涼的被窩裡躺下,嘆了口氣。
封燃晝:「還不舒服?」
謝挽幽看著天花板:「被窩有點冷。」
「……」
封燃晝算是聽出她在暗示什麼了,冷冷道:「躺躺就熱了。」
反正他不可能幫她暖被窩的。
謝挽幽早就知道他不可能答應,只不過是逗逗他罷了,因此並不氣餒,而是翻了個身,明知故問道:「使用精神力過度,是不是會變成傻子啊?」
封燃晝在桌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