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爹爹不是沒有臉嗎!?
爹爹怎麼可能會是狐狸叔叔呢?
幼崽的小腦袋想不通這些問題,完全被繞暈了。
謝灼星睜大眼睛盯了封燃晝一會兒,抱著最後一絲希望, 仰頭向娘親求證:「娘親, 這個叔叔真的是……小白的爹爹嗎?」
謝挽幽看到小白充滿希翼的眼睛, 十分不忍地打破了幼崽最後一絲幻想:「是的……他是你爹。」
幾乎是瞬間,謝灼星身上的毛毛全炸開了。
它只知道,自己的爹爹沒有臉,長得很可怕,否則娘親也不會這麼討厭爹爹。
可面前的「爹爹」卻長了一張狐狸叔叔的漂亮臉,全身上下只有頭頂那對尖利的角符合它對「爹爹」的可怕想像。
因此, 謝灼星只想到一個可能。
那就是「爹爹」自己沒有臉,所以偷了狐狸叔叔的臉, 安到了自己的頭上!
真是太可怕了!
謝灼星大驚之下,不知哪來的力氣, 竟一溜煙鑽進了謝挽幽後背跟軟墊之間的夾縫裡。
「小白?」謝挽幽急忙回過身, 就看到小白渾身緊繃地藏在她身後, 小身子伏低,瞳孔驟然放大,耳朵也後撇成了飛機耳,整隻幼崽蓄勢待發——竟是極其罕見的攻擊姿態。
封燃晝本想逗逗它, 看到小傢伙忽然擺出這副架勢,不由皺眉:「這是怎麼了?」
他說著,伸手朝謝挽幽身後的幼崽探去。
看到他的手朝自己靠近, 小白耳朵後撇的程度頓時更加嚴重,弓起的脊背上炸開了一圈毛, 往後縮的同時,竟是警告般對他哈了一口氣,兇得不行。
莫名其妙被幼崽哈氣的封燃晝:「?」
他收回手,發現幼崽像是不認識他了一般,看著他的眼神裡滿是警惕和陌生,甚至還有一絲驚恐,不由沉默:「……」
他上次這麼無語,還是在他從狐形變為人形,這小東西就認不出來他的時候。
謝挽幽也是第一次見小白對誰哈氣,不由一愣,急忙摸著毛毛安撫崽崽:「小白怎麼了?沒事的,不怕不怕。」
封燃晝又好氣又好笑,手指虛點著它,不知該說什麼好:「才幾天不見,這麼快就不認識我了?」
「?」謝灼星依舊警惕地盯著他。
偷了狐狸叔叔的臉,還想裝成狐狸叔叔跟它套近乎,它才不會被這個會偷臉的「爹爹」騙到!
封燃晝也不理解幼崽究竟在想什麼,手一靠近它,它就朝自己哈氣,別無他法,他只好跟之前那樣,臭著臉遞過去幾根手指讓它聞。
謝灼星爪爪緊緊扒著下面的軟墊,警惕地盯著他伸過來的手,鼻尖微動,細細嗅了許久,聞到熟悉的味道,這才猶疑著收斂了攻擊的姿態,脊背上炸開的毛毛也下去了。
謝灼星小心地從謝挽幽身後探出小腦袋,耳尖抖了抖,滿眼狐疑地瞄著對面的封燃晝。
好奇怪,好像確實是狐狸叔叔的氣味……
封燃晝看它探頭探腦地看著自己,眼神中的陌生散去了些,想靠近又不敢,慫得不行,頓時有種把它抓過來揉搓一頓,將它小腦瓜裡的水全都搓出來的衝動。
他好整以暇地問:「如何?」
謝灼星驚恐地瞄他一眼,縮到娘親身後懷疑崽生,小聲嘀咕道:「可是爹爹不是沒有臉嗎?爹爹不可能有狐狸叔叔的臉呀……」
「什麼亂七八糟的,」封燃晝反應過來什麼,沒好氣地瞪向謝挽幽:「是你跟小白說的,說它爹沒臉?」
「……」謝挽幽嘴角一抽,終於明白崽崽做出剛剛一系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