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我就不,沒口器我怎麼說話?」燮舌嘿嘿直笑,隨即壓低聲音問:「說說那件事唄,你們都是怎麼想的,都贊成嗎?有不贊成的就早點說,我好提早吃了它!」
虎頭馬身的冕策冷冷道:「你激動什麼,她會幫我們,說不定也是為了跟神啟一樣,利用我們的能力征戰四方,左右都是被利用,有掙扎的必要嗎?」
「話不能這麼說,死馬,」燮舌叭叭道:「你得往好處想啊,投靠了她,咱們至少能反過來打神啟了,那些人這麼對咱們,你就不想報仇嗎?大不了等報完仇後,我馬上就把你吃掉,讓你不被繼續利用嘛,這有什麼好糾結的。」
冕策嗤笑了一聲,似是不屑,但總歸沒有再提出反對意見。
燮舌趁機丟擲更誘人的話語:「難道你們都不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嗎,不想過正常的生活嗎?」
這句話的誘惑實在太大了,其他混血紛紛加入了商談。
「我沒意見,我很久以前就發誓,一定要弄死神啟!」
「我真的受夠了,管她想利用我們幹什麼,大不了就是一死,就算死,我也不想被打碎做成飼料……我想被埋在一個有花的地方。」
「我也想走,我想去吃修真界的雪花酥,有一回我偷偷撿到了一小塊,這輩子我就沒吃過那麼好吃的東西……」
「殺!殺!把大祭司和那些煉丹師都殺了!」
只要是待在神啟的混血,沒一個是不想報仇的。
若是從小就被完全洗腦,它們還不至於如此憤恨,但壞就壞在每隻混血出生時,並非是一片白紙,它們多多少少都攜帶著血脈傳承帶來的破碎記憶。
那些記憶碎片裡,有些碎片裡就記錄著神獸先輩在上界的所見所聞和悠閒生活。
如果有見過光明,又如何能忍受黑暗?
燮舌問過一圈,無一混血反對,他當即興奮地扒著籠子:「那還等什麼,咱們開幹啊!」
「可是怎麼幹?」
燮舌:「你問我?你覺得我像是長了腦子的樣子嗎?我腦子裡全是吸來的腦漿!」
像是為了證明,它從口器裡擠出幾滴紅白相間的漿液:「看吧,是不是腦漿?」
姒蛇乾嘔了一聲,整條蛇要崩潰了:「等老孃出去,一定要把你那該死的口器打斷!」
這時,巡查的人已經換好班,聽到一點聲音,疾言厲色地走了過來:「說什麼呢,不想死的都給我閉嘴!」
燮舌切了一聲,無趣地縮了回去,順便把口器上的腦漿甩在了此人身上。
等到下一次換班,混血們也有了大致的計劃。
冕策道:「我看第一步就是把景易引過來,這貪生怕死之輩一直龜縮在神啟,如果不把他引到防守薄弱的魔域,在神啟里根本沒法下手。」
姒蛇十分贊同:「得把事情鬧大點才行,誰來當引子?」
盲寸:「我來!我跑得快,到時候你們假裝追我,把景易引過來。」
姒蛇道:「那我負責抽暈他!」
「我我我!我負責吃掉他的腿!」
「我要他的手,咒術師的手一定很好吃吧?」
燮舌則陰惻惻道:「我就不一樣,我要吸乾他的腦花!」
此話一出,引來了數道嫌棄的目光。
燮舌簡直萬分不服氣:「你們在嫌棄什麼,口器有什麼不好,吃東西都最快!」
回應它的是混血們的無視與白眼。
「……」
*
混血們說幹就幹,當天晚上,盲寸便開始發難,它在其他混血的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