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挽幽小小地拉沈宗主的袖子:「可是師尊,我好急……」
懸遊道人在旁邊看著,忽然幽幽道:「忘記告訴你了,玄滄劍宗那邊的人,已經知道小白是你和封燃晝的親兒子了。」
謝挽幽僵住,不敢置信地睜大眼:「?」
她就睡了幾覺,發生了什麼?
本來玄滄劍宗的師伯們就對她和封燃晝的關係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選擇自欺欺人,現在小白的身世突然暴露,師伯們要是知道五年前她和封燃晝就有關係了,不得陷入瘋狂?
「他們怎麼知道的,到底是哪個大漏勺洩的密……」謝挽幽捏緊拳頭,然後她就發現,沈宗主默默看向了懸遊道人,而懸遊道人則目光閃爍地移開眼,俊美的面容上寫滿了做賊心虛。
瞬間,謝挽幽就明白了,她簡直痛心疾首:「……原來大漏勺竟在我身邊!」
懸遊道人不幹了,大聲為自己辯解:「你們一家三口契約成功,我一時激動就說漏了嘴,我有什麼錯!老年人記性不好難道不是正常的嗎!」
謝挽幽氣死了:「我不管,反正我以後再也不要把秘密告訴你了!」
「不告訴就不告訴,誰稀罕,」懸遊道人咬牙切齒:「大不了我偷聽!」
「……」
謝挽幽有氣無力道:「我現在忽然不急了……」
怎麼解釋五年前就把師伯搞到手這件事?謝挽幽一想到這事,就覺得,要不還是暈到地老天荒算了。
沈宗主和懸遊道人離開後,謝挽幽又陷入了昏睡。
她不清楚自己現在的身體究竟是個什麼情況,大概是真的傷得很重吧,每次她清醒的時間都很短,身上也沒什麼力氣,連多說一會兒話都會感到疲憊,大部分時間,謝挽幽都深陷在睡夢當中,做一些光怪陸離的夢。
再次醒來時,謝挽幽感到自己臉頰旁邊有種毛絨絨的溫暖感。
謝挽幽勉強側了一下頭,果然看到一片白茫茫的毛毛,謝挽幽故意吹了幾下那片蓬鬆的絨毛,緊挨著她的熱源忽然動了動,一顆小腦袋倏然抬了起來。
發現謝挽幽醒來,謝灼星的雙耳騰得豎起,靈巧地抖了抖,灰藍色的眼裡滿是驚喜。
他將貓貓頭湊過來,親暱地貼了貼謝挽幽的臉:「娘親,你醒啦?渴不渴,要喝水嗎?」
謝挽幽的確有點渴,勉強發出「嗯」的聲音,謝灼星立即化出人形,爬下床,給謝挽幽倒了溫水,然後小心翼翼餵她喝下。
謝挽幽潤了潤嗓子,這才能發出聲音:「小白,娘親這次睡了多久呀?」
謝灼星趴在床邊看她,彎了彎眼睛:「這次不久哦,才三天。」
對比四個月,三天確實不算久了,謝挽幽莫名有些心酸,看著謝灼星說:「娘親睡了很久,讓小白擔心了……」
謝灼星卻搖搖頭,散落在肩上的銀髮跟著他的動作一晃一晃:「沈爺爺說,娘親一直在睡覺,是因為身體在恢復,所以小白不擔心的。」
謝灼星輕聲說:「娘親也不要著急,要好好睡覺,小白會一直陪著娘親的。」
謝挽幽笑了笑,隨即想到什麼,抿了抿唇:「小白……」
謝灼星馬上湊近了一些,將耳朵貼近:「娘親,怎麼啦?」
「娘親這些日子一直做夢,夢到了很多以前的事情,」謝挽幽慢慢說:「娘親以前對小白很不好,想跟小白再說一聲對不起。」
這些事雖是她的惡魂所做,可善魂是她,惡魂也是她,她應該跟小白正式道個歉的。
謝灼星顯然沒想到謝挽幽會突然舊事重提,一時間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