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燃晝輕哼一聲:「小慫包。」
它才不是小慫包呢,謝灼星不怎麼服氣地「咕」了一聲,彆扭地看別的地方去了。
謝挽幽知道封燃晝能護住小白,也就沒有阻止他的動作。
讓小白見見世面,鍛鍊一下膽量,其實也不錯。
他們順著人流一路往前,很快便進入了一個道場,道場上搭了一座掛了紅綢的高臺,臺下已經圍滿了魔修,七嘴八舌的話語聲匯聚起來,形成了一片嘈雜的喧譁聲。
人群的密集程度實在太高了,為防走散,剛入道場沒多久,謝挽幽便小心地揪住了封燃晝的一片衣角。
封燃晝看她一眼,並未阻止。
兩人一崽並肩看向那座高臺,謝挽幽猜測道:「這是要比武搶丹的意思?」
封燃晝看到的比她要多,否認了她的猜測:「未必,臺上有煉丹爐。」
「有煉丹爐,難道懸遊道人是要當場開爐煉丹?」
說到這裡,謝挽幽不由眼前一亮。
對於煉丹師來說,天階煉丹師就是傳奇般的存在,光是觀看他們的煉丹過程,說不定都能悟到什麼。
可惜煉丹需要靜心凝神,為防丹毀,天階煉丹師極少公開煉丹,因此,任何一個觀摩天階煉丹師開爐煉丹的機會,都是極為難得的。
封燃晝看她難得露出期待神色,不由微哂:「你不是已經拜入一位天階煉丹師的門下了嗎?現在其他天階煉丹師要煉丹,與你何干?」
「拜歸拜,」謝挽幽回道:「誰會嫌學習的機會多呢?對吧小白?」
謝灼星貓貓頭狂點:「對!娘親說的對!」
封燃晝:「馬屁精。」
「不對,」謝灼星搖頭,驕傲挺胸:「是虎屁精,娘親說過,小白是小老虎!不是小馬哦。」
封燃晝臭著臉:「……」
不懂這小崽子在驕傲什麼。
他們說著話的功夫,一個身著灰衣,相貌普通的少年踏上了高臺。
他年紀不大,眉宇間卻全是倨傲,環視高臺底下黑壓壓的人頭片刻,他揚聲道:「肅靜!」
下方的魔修顯然是認得他的,漸漸安靜了下來。
那少年並不多說別的,單刀直入道:「懸遊大師即將閉關,閉關前,懸遊大師想玩個新鮮的——看到這個煉丹爐了嗎?今天誰能用煉丹爐旁邊的藥草煉出丹藥,懸遊大師就獎勵誰一個願望。」
聞言,下方的魔修們頓時一片譁然。
如今天底下的煉丹師如此少,普通人哪會什麼煉丹!
也就是說,這個要求直接把絕大部分魔修都篩了出去,連准入門檻都夠不到,這些被篩出去的魔修哪能接受,紛紛試圖跟臺上的少年討價還價。
少年一腳把攀爬上來的魔修踹了下去,不耐煩地皺眉,惡聲惡氣道:「你們這些人究竟懂不懂怎麼玩遊戲?規則就是這樣,玩不起就給我滾出去!而不是讓遊戲的舉辦者改變規則——真是掃興,懸遊大師最討厭你們這些不自量力的廢物啦!」
被踹下去的魔修砸落在人群裡,其他人如遇瘟神,譁然退散,不多時,地上那魔修就像吹氣球似得,渾身鼓脹起來,變成了一個人皮河豚。
少年在高臺上尖聲大笑,拍手叫好,竟是一個飛身而下,把這人皮河豚往上一踹,它就真的像一個氣球一般,晃晃悠悠地飛了起來。
少年目送它消失在雲端,這才淡定轉身,對眾人張開手,優雅行了一禮:「礙眼的人飛走了,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就開始,還是老規矩,打架可以,但懸遊大師的道場不能見血哦。」
只是踹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