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君澤百口莫辯:「我……我沒有啊師尊!」
玄明道人來不及聽他的狡辯, 迅速把身旁心疼上前的謝挽幽擠到一邊,心肝寶貝似的將幼崽抱在懷裡,一邊晃動一邊放柔聲音哄道:「怎麼了乖寶,是不是這個叔叔欺負你了?跟爺爺說, 爺爺給你出氣。」
「叔叔、叔叔說……」謝灼星哭得直打嗝,淚珠大滴大滴地滾落下來,打濕了它身上蓬鬆柔軟的毛毛, 玄明道人心疼得不行,一邊捏起衣角給它擦眼淚, 一邊越發放柔聲音:「不哭了,不哭了,可憐見的,慢慢說,有爺爺給你撐腰呢。」
謝灼星這才慢慢止住眼淚,哭嗝卻沒立即停下,它淚汪汪地飛快瞄了一眼向君澤,眼眶通紅地癟著嘴說:「叔叔說,小白的爹爹不在了,小白是沒有爹爹的孩子。」
「什麼!」玄明道人瞬間睜大眼,不敢置信地瞪向二徒弟,壓抑著怒意道:「君澤,你怎麼能這麼對一個孩子說出這樣惡毒的話!」
「師尊,我冤枉啊!」向君澤也震驚了,他明明只是問小白它爹爹在不在這裡,怎麼就被它曲解成這個意思了?他急忙辯解道:「我怎麼可能說這種話,我只是問它,它爹爹是誰而已……」
他一提,玄明道人更生氣了:「這是能問的嗎!誰不知道小白它——」
顧及幼崽還在,玄明道人及時止住了話頭,臉色難看地摸了摸孩子的小腦袋。
站在旁邊的謝挽幽也神色微變,目光探究地打量向君澤。
謝灼星這時吸了吸鼻子:「叔叔還說……小白的眼睛跟叔叔的五師叔很像,要小白認五師叔當爹爹……」
玄明道人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幼崽可是喊謝挽幽娘親的,如果讓它認五師弟為爹爹……那輩分得亂成什麼樣子!
他的二徒弟,究竟是什麼時候變成了這種不可理喻的樣子?
玄明道人眉頭緊鎖,眼中也蓄滿了怒意:「我看你是昏了頭!給我去思過崖反省三天,等頭腦清醒了再回來!」
這下,向君澤的臉色是真的變了,激動地指著謝灼星道:「師尊,它瞎說!我根本沒有說那些話,是它自己理解錯了——小白,你小小年紀,怎麼能做撒謊的壞孩子呢,你告訴師尊,我剛剛究竟問了你什麼,我明明只是問你,你是不是跟五師叔有什麼……」
他說到這裡,猛地咬住了嘴唇。
而謝灼星彷彿被他嚇到,渾身的毛都炸開了,瑟瑟發抖地把腦袋埋進了玄明道人的懷裡。
「夠了!」玄明道人忍無可忍,怒斥道:「小白才三歲,它能撒謊嗎?還在這給我狡辯——你給我現在就滾去思過崖!」
向君澤臉色變幻了片刻,瞪了眼謝灼星,終究還是閉上了嘴,對著玄明道人一拱手,冷著臉退下了。
他走後,玄明道人撫摸著幼崽的背,放柔聲音道:「沒事了,壞叔叔被爺爺趕跑了。」
謝灼星依舊把臉埋在他懷裡,悶悶地說:「小白不是壞孩子,叔叔才是壞孩子。」
「對啊,我們小白怎麼會是壞孩子呢,別聽那個叔叔的,」玄明道人顛了顛懷裡的幼崽,嘆氣道:「那個叔叔以前不這樣的,不知道怎麼的,最近越來越浮躁了……不說他了,爺爺帶你吃糖好不好?」
謝灼星遲疑地抬頭看向謝挽幽,玄明道人見此,和顏悅色對謝挽幽道:「挽幽啊,你先去給你師尊送藥材吧,就把小白暫且留在我這裡,我陪它玩一會兒。」
謝挽幽猶豫著應了,摸了摸崽崽的小腦袋:「娘親很快就回來。」
謝灼星晃了晃尾巴,仰起小臉,眼中已經不見悲傷:「娘親快去吧,小白會乖乖等娘親噠~」
等謝挽幽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