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的狐狸叔叔,在它的夢裡都敢欺負娘親!
要不是謝灼星現在沒力氣,必定會飛撲過去咬狐狸叔叔一口!
被幼崽生氣地瞪著,封燃晝終究還是放下捂住謝挽幽眼睛的手,順便收回了扣住謝挽幽手腕的手銬——要是讓這小崽子看到,他耳邊怕是不得安寧。
封燃晝皺眉看向謝挽幽:「魔域如此危險,你怎麼把它也給帶來了?」
謝挽幽沉默了。
有關於封燃晝究竟知不知道小白是他的親兒子,謝挽幽也不太確定。
但照現在的情況看,封燃晝連讓她看一眼都膈應,要是知道他們之間有一個崽崽……不知道會有多大的心理陰影面積。
謝挽幽頓了頓,把趴在自己領口的小白抱到懷裡,感到喉嚨有幾分乾澀。
封燃晝會有什麼反應,謝挽幽無法預料,但如今的情況,已經不容她退卻了,她只能選擇孤注一擲。
謝挽幽深吸一口氣,輕聲道:「我來魔域……是為了找小白的爹爹。」
封燃晝猛然抬起眼。
謝挽幽咬了咬唇,摸到小白的脖頸,取下了那條吊墜。
正是是幾年前,原主從魔尊身上偷走的那一條。
明明是贓物,到了現在這個時刻……反倒成了一種信物。
謝挽幽把吊墜握在手裡,猶豫了片刻,把手裡的吊墜遞向了封燃晝,面上有一種塵埃落定的釋然:「這個,還你。」
想她剛穿越的時候就決定要躲魔尊躲得遠遠的,哪想得到自己會有主動上門自爆送死的時候。
果真是世事無常。
如今頭頂的達摩克利斯之劍終於落下,她心口一直壓著的大石好像也跟著落下了。
她再也不用擔心魔尊得知此時後會有什麼後果,因為很快,面前的封燃晝便能給她反應。
封燃晝看著那根眼熟的吊墜,並不伸手去接,默然不語了片刻,抬眼看向謝挽幽時,他狹長的灰藍色眼眸裡已經多了幾分晦澀意味。
他目光沉沉地從牙縫裡擠出幾個陰冷的字:「那晚……是你?」
「是我。」謝挽幽在心中嘆氣,聽這個語氣,今天恐怕兇多吉少了。
見她還敢承認,封燃晝氣笑了,目光一轉,看向失去吊墜遮掩,已經顯露出暗紅色小角的幼崽:「那它——」
謝挽幽沉默片刻:「嗯,我生的。」
謝挽幽說出這句話後,轎內的空氣好像凝滯住了。
封燃晝緊緊盯著謝挽幽的臉,關於謝小白的身世,之前也只是他的猜測,跟謝挽幽親口承認完全不一樣。
小白,居然真的是他的後代……
一時間,封燃晝心下翻江倒海,有無數問題想要質問謝挽幽,顧忌幼崽在場,才沒有直接開口。
他看向謝挽幽的懷裡,小白正滿眼警惕地看著他,像是隨時隨地準備撲上來咬他一口。
封燃晝不想當著孩子的面說這些事,只好隱忍地在一旁坐下,閉目道:「回魔宮再同你算帳。」
謝挽幽知道他是看在小白的份上才暫時忍耐,她也不想多說什麼,摸了摸小白的頭,同樣緘默不語。
狐狸叔叔和娘親都不說話了,謝灼星看看娘親,又看了看狐狸叔叔,不由歪頭,滿腦袋都是小問號:「??」
它尾巴尖動了動,看向謝挽幽,緊張兮兮地說道:「娘親,狐狸叔叔頭上長了奇怪的東西,他肯定是要變成可怕的妖怪了——我們快跑吧!」
崽崽這樣擠兌封燃晝,謝挽幽饒是心事重重,也忍不住翹了一下唇角,同樣小聲地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