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宗主沉吟道:「大致在今晚。」
「那……」謝挽幽輕咳一聲:「劍尊大概會在我們丹宗停留幾天?」
沈宗主雖然有些疑惑小徒弟為何會關心這些問題,但還是寬厚地回道:「等他的兩個徒弟恢復,渡玄劍尊應當就會帶他們離開。」
謝挽幽算了算時間,按照晏鳴殊和容知微的情況,大概需要兩三天才能完全恢復。
那麼這兩三天裡,她就找個藉口離開碧霄丹宗,躲到外面住!
計劃通!
沈宗主見小徒弟心事重重的模樣,心光一動,好像突然明白了什麼。
小徒弟的劍道天賦並不亞於煉丹天賦,卻因為功法限制,無法再精進劍法。
對於劍道,小徒弟應該也心有遺憾吧。
否則也不會在聽到渡玄劍尊要來的訊息時,露出如此悵然若失的神色。
沈宗主微微皺眉,他自然不忍小徒弟就這麼留下遺憾。
恰好即將到來的渡玄劍尊對於劍道頗有研究,沈宗主便有了打算。
或許可以將小徒弟引薦給渡玄劍尊,看看劍尊是否有辦法解決小徒弟的功法問題。
生出這個想法後,沈宗主對著小徒弟慈愛地笑了笑。
「?」謝挽幽不明所以,也對師尊露出一個心虛的笑。
師尊不知道渡玄劍尊就是她前師尊……好像也不影響什麼吧?
而且……原主當年乾的那些事太抓馬了,又是勾引師兄和師尊,又是招惹佛子,謝挽幽有點不好意思讓師尊知道原主的這些荒唐事跡……
這麼一猶豫,謝挽幽就錯過了最佳的坦白時機。
出了玉霄殿後,蹲在簷下的白狐回頭看了她一眼:「你師尊罵你了?」
謝挽幽回過神:「沒有啊。」
「那你怎麼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封燃晝好整以暇地看了她片刻:「看著還有點心虛——你做了什麼壞事?」
「……」這狐狸精的眼睛還挺毒。
謝挽幽當然不願承認,走到他身邊低頭瞧他,故意道:「連我心不心虛都能馬上看出來,你對我真的好上心,不會是喜歡上我了吧」
「我只是擔心你今天的精神狀態。」封燃晝冷冷道:「你剛剛魂不附體的模樣,我真怕你一個失手,把我直接扎死。」
謝挽幽:「……你這話說得也太難聽了,憑我現在的技術,就算閉眼扎也不會失手好嗎?」
閉眼扎,穴位估計都找不準吧,封燃晝耳尖抖了抖,自動忽略了她吹牛的話,路過她身邊,尾巴掃過謝挽幽的腳踝:「走了。」
謝挽幽跟在他身後,聽到他開口問道:「玄滄劍宗那邊怎麼說?」
提起這件事,謝挽幽就有些心梗。
反正也不是什麼秘密,她便簡略道:「渡玄劍尊要來。」
前面的白狐忽然腳步一頓,差點把謝挽幽絆倒。
還好謝挽幽及時扶住欄杆,這才堪堪站穩,她正要問封燃晝為什麼忽然停下,忽然聽到封燃晝語氣奇怪地問道:「他什麼時候到?」
謝挽幽警惕道:「今晚——你問這個做什麼?」
封燃晝過了好一會兒,才慢慢道:「久仰大名,有些好奇罷了。」
謝挽幽敢打賭,封燃晝之所以對渡玄劍尊格外關注,願意肯定沒有他說的這麼簡單。
可封燃晝不肯說,謝挽幽也沒辦法從他嘴裡撬出答案。
兩人各懷心思地回到了臨霜苑。
這個時間,小白還在睡,謝挽幽摸了摸小東西的腦袋,又伸手輕輕翻看它的翅膀。
小白的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