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小的時候,也覺得懂事是個極好的褒獎,但後來她就發現了,所謂的懂事,往往是孩子刻意壓抑自己的慾望和想法,迎合大人的要求,以此獲得大人的認可和讚賞。
長此以往下來,無疑會積攢無數的委屈和不快樂,而這種童年中的缺失,往往要靠後半生來治癒。
她不想讓小白也受這種委屈。
謝挽幽摸摸小白的頭,它雙爪抱著一顆蜜餞,吃得十分滿足。
大概是昨晚睡得太遲,喝完藥後不久,小白就開始犯困了,但它又不願跟謝挽幽分開,謝挽幽乾脆斜挎了個小包,再把困蔫蔫的小白放進包裡隨身攜帶,帶它一一起出了門。
她先是去玉秋院給傷員換藥,謝挽幽一一檢查她們的恢復情況,發現這些傷員大多好得差不多了,應該不久後就能回自己的宗門。
換藥的過程中,一個合歡宗姐姐嬌笑著打量了謝挽幽幾眼,柔軟曼妙的身軀便貼了上來:「謝小妹妹,一夜不見,你的修為進步得竟如此飛速,有沒有什麼秘訣呀?」
謝挽幽被她一貼,整個人都僵了,輕咳一聲道:「沒什麼秘訣,我卡在築基很久了,所以突破後就格外猛一點吧。」
合歡宗姐姐頗為可惜地摸了摸謝挽幽的臉,柔媚無骨地伏在她耳畔狎暱道;「看你這害羞的小模樣,實在很對姐姐的胃口,若不是小妹妹你是女子,姐姐真想同你雙修。」
謝挽幽強自鎮定地脫離她的掌控,無奈道:「緲月姐,你就別開我玩笑了。」
緲月還挺喜歡這個碧霄丹宗的小師妹的,不僅長得好看,為人也很不錯,還不經逗:「那你喜歡什麼樣的男子呀,我們合歡宗都有,姐姐幫你介紹幾個如何?」
謝挽幽當即搖頭:「不用了緲月姐,我暫時還沒有那種世俗的慾望!」
緲月十分遺憾,並表示如果有這方面的意向,可以隨時來找她。
從玉秋院出來後,謝挽幽身心俱疲,想到等會兒又要見到對她圖謀不軌的狐狸精,頓時有一種打道回府的衝動。
可惜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沒有辦法,謝挽幽最後只能硬著頭皮進了玉英殿。
等她走到跟前,白狐才慵懶地抬起眼皮:「昨晚跟你說的,你想好了嗎?」
謝挽幽沉默了一會兒,古怪道:「你就這麼迫不及待?」
什麼叫他這麼迫不及待?謝挽幽進門第一句話,就讓封燃晝心裡冒火:「要是你失憶了,你難道不會急著恢復記憶?」
謝挽幽想了想,遲疑道:「會的……吧?畢竟沒失憶過,不清楚。」
封燃晝:「……」
謝挽幽見他狐爪有摳裂地磚的趨勢,識趣地轉移話題:「昨晚那件事,咱們邊換藥邊說吧。」
說著,謝挽幽蹲下給他拆紗布:「昨晚傷口浸到水了嗎?」
封燃晝冷哼一聲:「我不會犯那種低階錯誤。」他早就提前用力量覆蓋住傷處了。
謝挽幽就說:「我想了想,給你看印記也不是不可以,不過你要說清楚,你到底要怎麼看那個印記,如果你的要求太過離譜,我是不會答應的。」
封燃晝道:「只要像昨晚那樣,將我的力量注入你的體內就可以了。」
謝挽幽:「……你確定?」這個描述,怎麼有點不對勁?
而且……謝挽幽想起昨晚他的力量在體內遊走的感覺,當時她整個人都像是被架在火焰上烤,那股深入骨髓的可怖熱意,謝挽幽至今都忘不了。
謝挽幽拆開他的紗布,悶聲道:「不行,你的力量太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