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被綁住了手腳, 但好在手指還能活動, 於是她豎起兩指,打算從腰間的乾坤袋裡取出海螺,可這一施法她才發現, 自己的乾坤袋早就不知去向了。
可惡!這下可怎麼辦?
要不喊一喊?眼下也只有這個辦法了。
桑桑正要張嘴, 門口突然傳來一道滄桑的聲音:「我勸你別白費力氣了。」
她轉頭望去,說話的是一個馱著背杵著拐的老者, 正提著一桶不知名的紅色液體向她走來,邊走邊道:「這裡佈下了結界,你喊破喉嚨也不會有人聽見。」
「你是誰?為何要綁架我?」桑桑連忙問道。
那人在手中變出一隻拖把大的毛筆,往那桶裡沾了些紅色液體,「不是我要綁你,我也是替人辦事,等你死了你就知道了。可千萬不要記恨我,要找就找那個人去。」
那個人?
她好奇得緊,自己從未與人結仇,到底是誰要殺自己?
儘管好奇,可她也知道那老者是不會說的,而且他此刻的行為異常奇怪,正拿著沾了紅色液體的毛筆,在她躺著的石臺周圍寫寫畫畫,感覺
像是在畫一個法陣。
「喂,這位老人家。」
不管是不是在畫陣,總之對她不利,她需要拖延一點時間,於是便故意和那人攀談起來:「你幫那個人做事有什麼好處?我給你雙倍行不行?商量一下嘛。」
老者停下了手中的筆,看著她回道:「姑娘,做殺人的買賣若是能被目標策反的話,誰還敢找我派活啊?況且,我幫那人做事可不是為了好處,你啊,還是省省吧,別耽誤我畫陣,早點結束我好早點交差。」
他果然是在畫陣!
不行,必須得想辦法阻止他。
桑桑眼珠子轉了轉,突然想起符熠教過自己的纏縛術,那個術法簡單,只用單手結印也能做到。於是她右手結印,嘴裡唸了句口訣後,周圍的石壁上果然出現了藤蔓。
可那人看著朝自己攻過來的藤蔓,絲毫不慌,也是單手結了個印,說了聲「破」,周圍的藤蔓登時「呲」的一聲齊齊裂開,像失去生命的蟲子般掉落在地。
老者看向她,嘆了聲氣搖了搖頭,「姑娘,都說讓你省省力氣了。你若想報仇,死了化作厲鬼也能報,現在先別折騰,不然我該忘了陣法怎麼畫了。」
桑桑頓時捕捉到一個關鍵資訊——忘了陣法怎麼畫。
也就是說,他本身並不熟悉這個陣法,要麼是有人教給了他,要麼一種記載在書上的古老陣法。
不過現在掌握這個資訊也沒什麼用,她連這裡都逃不出去。
桑桑絕望地望著頭頂,難道自己真的要命喪於此了嗎?可是她都還沒有跟符熠說,自己喜歡他呢。
昨晚她因為慌亂才否認了自己的喜歡,可她心裡再清楚不過,自己是喜歡他的。
也不知道符熠是什麼意思,昨晚的那些吻,是也喜歡自己嗎?
沒有得到答案就這麼死去,她怎麼想都覺得不甘心,於是轉頭看向正埋頭畫陣的人,問道:「老頭,你能幫我個忙嗎?看在我要死的份上。」
那人再次停筆,「怎麼,剛才還叫我老人家,現在就叫老頭啦?」
她撇了撇嘴,「反正叫得再好聽你也是要殺我的,何必這麼糾結稱呼呢。你到底幫不幫嘛?」
「你先說說幫什麼忙。」
「是這樣的,我心裡有一位喜歡的人,可我不知道他喜不喜歡我,你能幫我問問他嗎?」
那老頭布滿皺紋的眼睛眯了眯,道:「你是想搬救兵吧?呵,小姑娘,你還太嫩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