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傷害她,你比我更清楚,剝離之術不過是施行途中疼一些,耗一些氣血而已,之後在床上養幾天便好,怎麼能算是傷害她?她的身上連一個小傷口都不會有。」他一本正經的說道。
「我不想同你在這辯論,我就問你,你到底放不放了她?」
月迷眼神堅定,似乎只要他回答「不」,她就打算與他再無瓜葛,此生不見。
楚山孤哪能不懂她的意思,可他只垂眸沉默了少頃,便定定看著她道:「對不起。」
一聲抱歉,便已是答案。
月迷眼眶微紅,嘴角卻笑了出來,「好,是我把自己看得太重了。既如此,那從今往後,我們便是敵人了。」
說罷,她退後半步,結了幾下手印,腳下突然湧現出一個燃著火的法陣。
她站在火焰中央,眼神堅定地看著他,道:「這是你做的選擇,別後悔。」
話落,通紅的火焰倏地擴大,似要將整個屋子燃燒一般。
楚山孤震驚地看著她,「住手!這是你的神魂之火!你連自己的命都不顧了嗎?!」
「這是我欠桑桑的。」她神色平靜,隨著她的發動,火焰化成一隻鳳凰衝破屋頂飛向空中。
鳳鳴啼叫,火鳳凰繞著小屋飛了一圈即消失,整座木屋都燃燒了起來,包括楚山孤的結界。
它的結界在神魂之火的燃燒中,很快崩潰瓦解,符熠抓住機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迅速掐住了楚山孤的脖頸。
「她在哪?!」他雙眸微睜,湧出來的戾氣如熔岩一般沸騰,一隻有力的手恨不得現在就能掐斷楚山孤的脖子。
而楚山孤只是笑,即便青筋已爬滿他的額角,他卻仍是嘴硬道:「符熠,有本事,你就殺了我,這輩子你都別想知道她在哪兒。」
「找死!」符熠的手正要收緊。
身後的月迷用虛弱的聲音及時喊住了他:「等一下。」
「桑桑應該在他的識海里。」她說。
符熠問:「你怎麼知道?」
「我瞭解他,他若真想藏什麼東西,只會帶在自己的身上,他只信得過自己。」
說完,符熠沒有猶豫,施法鎖住了楚山孤後,便趕去了他的識海之中。
剝離之術已完成大半,符熠的半顆心臟幾乎馬上就要離開桑桑的身體。
就在此時,符熠終於趕到,在看清這裡的情形後,便欲施法解開的桑桑手腳上的鎖鏈。
可楚山孤早在這裡埋下陷阱,他的靈力根本施展不出,而楚山孤留下的分身在發現他的到來後,便立刻向他展開了攻擊。
分身是可以使用靈力的,符熠卻不能,因此一時之間兩人打得不可開交,他根本騰不出手去解開桑桑的束縛。
躺在地上幾乎失去意識的桑桑,在聽見打鬥聲後費力睜開眼。
不知為何,在看見符熠身影的那一刻,她竟然並沒有欣喜和感動,反倒,讓她想起了曾經在樹洞中看到過的一切。
他的過去、他與魔神的交易、他達成目的的未來,這些畫面像走馬燈一樣出現在她腦海里。
心臟已出,萬不可能再回到自己的身體裡,那麼,它要麼落入有心之人手中,要麼,回到符熠的身體裡。
若是後者,那樹洞裡預料的未來,便是真的了。
看著自己胸口上即將離開的心臟,一個從未想過的念頭,漸漸在她腦中成形。
符熠到底是符熠,很快便壓制住分身,抽出空來向桑桑甩去兩個特質的飛鏢。
只聽「叮叮」兩聲,桑桑被捆住的手臂終於獲得了自由。
他正要去解開剩下兩條鐵鏈是,分身又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