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桑桑尖叫一聲,連忙捂住眼睛轉過身,「你還真脫啊?!」
「我要洗澡,當然要脫衣服。而且,是你自己說要看的。」他不以為意道。
桑桑一時語塞,卻又不肯在嘴上認輸,「那我說要看,你就給我看嗎,你怎麼這麼隨意?」話音剛落,她便聽見身後某人下水的聲音。
符熠兩隻臂膀擱在池邊,仰頭閉目,語氣慵懶地道:「嗯,你想看我就給你看。我說過了,只要你說我就做。」
「切,幹嘛突然這麼認真」嘴上雖是這麼說著,但她心裡其實很歡喜。
想起他昨晚說的那些話,她便又問道:「符熠,我還一直沒來得及問你,為何你昨晚要對我說那些話啊?這可不像是你的性格會說出來的話。」
聞言,他睜開雙眼,沉默須臾後緩緩開口:「你要聽真話嗎?」
「當然。」
符熠深呼吸了一下,語氣聽起來十分認真:「桑桑,我覺得跟你在一起很開心。雖然,我不知道這算不算是開心的情緒,但它在我的生命裡是特別的,是我從未有過的感覺。昨晚對你說的那些話,都是我心中所想。所以怎麼想的,我就怎麼說了。」
背對著他的桑桑聽完這番話,緩緩放下了雙手。
不知為何,明明是好話,她卻聽著有些失落,這似乎不是自己預料之中的答案。
見她如此沉默,符熠也感覺出幾分不對勁來,問道:「怎麼不說話了?」
她低垂著眼眸,即使在他看不見的地方也勉強笑了笑,「沒什麼,我挺高興的,高興得不知道說什麼了。你不想殺我,我也不用死了,待在你身邊你也會開心,我們這不是皆大歡喜嘛。」
「那為何我感覺不出你有歡喜的情緒?」
許是被這句話戳中,桑桑再次陷入了沉默。
她不知該如何同他說自己的感受,她只是覺得,符熠到底是沒有七情的人,就算自己給他的感覺再與眾不同,他也不會覺得那是喜歡。
最多不過是把她當做與別人不一樣的人罷了。
讓他真正擁有七情、瞭解七情,真的好難。她都快喪失信心了。
見她再次不說話了,符熠乾脆從池子裡上來,走到身後握了握她的手,「桑桑,你在想什麼可以直接跟我說。」
原本還沉浸在情緒中的她,突然意識到符熠正站在自己身後,不免嚇了一跳,連忙抽回手再次捂住了眼睛。
「你你你,你不會沒穿衣服吧?」她道。
「我在洗澡,穿什麼衣服?」
「那你好歹裹條毛巾再上來啊!真是的,我不同你說了。」話落,她趕緊逃似的離開了他的房間。
跑到外面的桑桑終於鬆了口氣,冷不丁一個裸男站在自己身後真是太可怕了。
她拍了拍胸脯,好不容易穩下心神時,身旁又突然跳出一個聲音:「怎麼,他對你上演濕/身/誘惑啦?」
桑桑又被嚇得倒吸一口冷氣,看清來人是沉川時,登時氣得她打了他兩拳,揚聲教訓:「你走路能不能發出點聲音啊?神出鬼沒的,你是龍又不是鬼。」
「好好好,主人我錯了。」他咧著一口白牙笑嘻嘻道:「不過看你這被嚇得不輕的樣子,應該是被我猜中了吧?他真的對你上演濕/身/誘惑了?」
她無語的白了他一眼,「符熠才不是那樣的人呢,他只適合被誘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