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身旁,又命宮人拿來靠枕墊在她腰間,周身的冷冽氣息悄然間變得柔和無比,低沉的聲線也變得溫和。
宮人們見怪不怪地佈置著碗筷,表情沒有一絲變化,在他們看來,要是哪天陛下對娘娘不溫柔,那才叫奇怪呢。
嬴昭迫不及待地抱著自己的專屬小碗,一邊夾著愛吃的菜,一邊哼哼唧唧地插嘴。
“唔...阿母剛剛和昭昭說...一家人當然要一起吃飯飯啦。”
“好了,崽崽快吃你的飯飯吧。”
楚月凝扶額一笑,戳戳小人兒的鼻尖,嗔了一句,秋水明眸中卻含著無垠的寵溺與縱容。
崽崽的小嘴真是能叭叭,御花園的螞蟻都能嘮兩句。
母子倆親暱的小動作令嬴政鳳眸一柔。
他凝視著巧笑嫣然的妻子,還有機靈可愛的小崽子,再一次默默感謝上天的垂憐。
午憩時,楚月凝依偎在男子懷中,先是愜意享受了一會難得的甜蜜時光,然後才出聲提起正事。
“阿政,新秦律修訂得如何了?”
“十之八九了,下個月便要廢除舊律法,推行新律法。”
“嗯,這樣啊......”
“阿政,我想更改一下關於家暴的律法條例。”
“月凝欲如何更改?”
嬴政輕撫著女子柔順的烏髮,垂眸定定看著這張堅定萬分的小臉,濃密長睫顫了兩下,神情依舊溫和。
他知曉月凝從不會無的放矢,她提出此想法必定有確鑿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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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月凝緊張地咬了咬紅唇,待對上男子溫柔的鳳眸後,心下稍定,於是便大致講述了一下田小草的悲慘遭遇。
片刻後,嬴政眉峰緊皺,幽深的眼底透著絲絲冷意,毫不客氣地啟唇嘲諷。
“此人靠妻子養活,竟還毆打妻子,當真連贅婿都不如。”
楚月凝:這罵得很髒了。
在大秦,贅婿是最令人鄙夷厭惡的惰民,地位只比奴隸、罪犯好一些,還會被派去遠征及戍邊。
不過阿政說得的確沒錯,苟史不僅軟飯硬吃,還欺辱毆打妻子,是個連贅婿都不如的潑皮無賴。
而這樣沒臉沒皮的東西,精神懲罰於他們而言不過是撓癢癢,只有實質性的刑罰才能起到威懾作用。
“阿政,耐刑確實能震懾大部分人,但震懾不了無恥之徒。”
“況且鬢角鬍鬚尚能重新長回來,可女子們的傷痕卻會伴隨她們一生,無論是肉體上的還是精神上的。”
楚月凝伸手撫平男子蹙起的眉心,輕輕訴說著不公平之處,嬌美的面容上染上了淡淡哀愁。
身為女子,最能感同身受那種痛苦與絕望,以前她沒有能力改變,但現在她成為規則的制定者,自當竭盡全力。
嬴政幽幽嘆息一聲,大掌覆上小妻子光滑柔潤的臉頰,垂首吻了吻她的眉心,聲音低沉而有力,帶著令人安心的力量。
“好,下午我便與群臣商討此事。”
於公而言,這是減少生產人口的傷亡,於私而言,他不齒這種惡行。
無法想象一個男子竟忍心對相濡以沫的妻子下如此狠手。
既然耐刑震懾不了,那便再加一層徒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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