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長鶯飛,萬物新生,春耕日漸忙碌,大秦的土地上一片欣欣向榮。
而千里之遙的邊關也傳來了好訊息。
在張良的運籌帷幄下,匈奴戰俘們盡數歸順,心甘情願臣服於大秦。
此後,世界版圖上再無匈奴,唯有大秦帝國的蒙郡。
經此一事,張良名聲大噪,從一介閒職之官,一躍成為朝堂上炙手可熱的人物。
日近黃昏,咸陽,張宅中。
韓信佇立在庭院,興致勃勃地打量著四周環境,口中不住地稱讚。
“張兄,這宅院不僅面積大,而且奢華雅緻,恐怕價值不下百金。”
“陛下可真是大方啊!”
“的確是陛下厚愛,良受之有愧。”
張良擺擺手,謙遜有禮道。
蕭何微微一笑,拍了拍張良的肩膀,面露欣賞之色。
“張弟不必妄自菲薄,你此次不費吹灰之力使戰俘歸順,可謂是居功甚偉。”
“現下,咸陽不少人奉你為謀聖。”
“區區一處宅院自是受得起。”
如今的張良還只是一位初出茅廬的青年,麵皮難免薄了些,俊秀的臉上浮上靦腆的紅。
“蕭兄謬讚,良不過是略施小計,當不得如此盛名。”
“比起蕭兄撰寫秦律、韓弟上陣殺敵,良遠不及矣。”
蕭何自不必說,作為新科狀元,修撰律法,已官至議郎,又是太子老師,極受陛下信重。
而韓信在匈奴之戰中,作戰有勇有謀,且建下奇功,阻擊了不少逃敵。
經過戰功考核後,他被授予簪嫋爵位,享歲俸150石,被賞賜了田三頃,宅三畝。
光現在這些功名利祿,已是普通人窮極一生都難以企及的了。
況且,兩人風華正茂,未來定是前途無量。
三人互相吹捧一番後,便來到餐桌前,飲酒作樂,談笑風生。
酒過三巡,已是沉沉夜色。
明月高懸,璀璨的繁星一閃一閃,偶有微風拂過,帶走幾絲醉意。
蕭何飲下一口清酒,喉結上下滾動,酒氣瀰漫,頰邊暈開微醺的潮紅。
少了幾分溫文爾雅,多了些許恣意灑脫。
他看向痛快暢飲的少年,開口詢問。
“韓弟,你打算何時回鄉?”
“明日就啟程。”
韓信爽朗回道,眉宇間盡是建功後的志得意滿,意氣風發。
張良不知少年的前塵往事,一時有些疑惑。
“韓弟為何突然要回鄉?”
這句話頓時勾起了韓信的回憶,他動作一頓,飲盡杯中酒液。
這次不緊不慢地回答,只是聲音變得淡然而縹緲,似一縷清風,飄向了遠方的故鄉。
“為了報一飯之恩,以及......”
“了卻一樁心結。”
次日一大早,韓信跟友人們告別後,帶著兩個僕從和錢財,衣錦還鄉。
幾日後,泗水郡淮陰縣。
宋大娘正在河邊浣洗衣裳,突然一道焦急的呼喊聲由遠及近。
她擦擦額間的汗水,轉頭望去,來人是平日與她交好的婦人。
“哎呀,宋嬸子你怎麼還在這洗洗啊?”
“發生何事了?這般著急作甚?”
“快跟我走,你三年前接濟的人來報恩了!”
宋大娘一愣,她努力搜刮著腦海中的記憶,終於想起了那個劍眉星目的少年。
“莫不是韓小子?”
“現在要叫韓大人了!”
“聽說人家不僅考取了武探花,這次跟匈奴打仗立下大功,還被封爵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