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你還不會說話,那我來為你解釋一下。我們青龍門的弟子都有一種密傳的保命心咒。當施術者的生命受到嚴重威脅時,可以不經任何唸咒或掐訣,直接在心中默唸心咒,快速啟動;剛才我就是使用了這種心咒,讓自己處於假死狀態,不僅成功欺騙了你,同時在身上加持了隱蔽的守護結界,除了施術者,其他人和鬼都難以察覺,所以你根本無法侵蝕我的肉身——這種保命心咒威力無比,但絕不能頻繁使用,因為它會對施術者的身體和法力造成極大的影響,使用頻率越高,時間越長,對身體的損害越大,所以我們在沒有迫不得已的情況下,絕不會輕易使用這種法門。你應該感到非常榮幸,因為你是我有生以來第一次使用這種法門的人,所以,現在的你可以說是死而無憾了;不如說,是形神俱滅而無憾了……”
大頭怪嬰恨不得將張靈松撕成碎片,憤怒之情如同滔滔江水,難以遏制。他從未想過,自己竟會敗在一個小小的天師手下。自他降生以來,便一直生活在無盡的黑暗中,連陽光的溫暖都無法感受。更糟糕的是,因天生畸形,他的母親在懷孕期間便將他殘忍地殺死,毫無憐憫之心。就這樣,他在世上註定無法享受生命的光輝,連靈魂也因肉身未能真正誕生而顯得殘缺不全,永遠徘徊在陰陽界之間,無法投胎轉世,甚至可能在某一天被強大的靈魂吞噬,成為對方身體的一部分,失去最後的自由,承受無盡的痛苦,最終化為虛無。
他憎恨這個世界上的一切,心中充滿了無盡的怨恨,渴望用世人的痛苦來填補自己內心的空虛。如今,他將所有的仇恨與怒火傾瀉在張靈松的身上,因為只有消滅這個天師,他才能肆無忌憚地破壞與殺戮。
“嗚……”大頭怪嬰發出淒厲的哭聲,伴隨著那極度醜陋的形象,連張靈松的心理承受能力也忍不住一陣發怵。他低聲唸誦咒語,急忙在身上加持護身結界,警惕著大頭怪嬰的任何動靜。
隨著哭聲愈發悽慘,四周的飛鳥走獸早已驚慌逃竄,甚至連張靈松也感到難以承受,心中暗自擔憂:若再這樣下去,他恐怕會在未開戰前就崩潰。
然而,大頭怪嬰的哭嚎並未持續太久。隨著哭聲達到高潮,忽然間,“噗嗤”一聲,它那巨大的醜陋頭顱竟然毫無預兆地自爆,碎骨、皮肉、膿血、腦漿四散飛濺,形成了一個直徑達十米的血腥區域。張靈松正好身處其中,護身結界根本無法抵擋這些飛濺的血肉,雖然他及時扭過頭避開了面部的攻擊,身體其他部位卻還是被嘔心的血肉沾染,此刻的張靈松變成了一個血人,宛如從地獄中走出來的惡鬼,詭異至極。
張靈松未曾料到大頭怪嬰會突然自爆,但很快他就意識到這一切的目的——無數的鬼觸從地下迅速生長而出,張牙舞爪地朝他撲來。張靈松來不及做出有效反應,便被這些鬼觸纏住,更多的鬼觸隨之聚集,竟將他團團裹住,形成了一個血色的巨大紡錘狀物體。
這紡錘的表面上糾結著的鬼觸不停扭動,變幻出各種形象,最終竟幻化成了大頭怪嬰那張令人作嘔的臉孔。“嗚喔……”大頭怪嬰發出一陣怪異的嘯聲,聽起來近乎嘲笑,卻比哭聲還要刺耳,若有其他人在場,恐怕早已被這恐怖的笑聲嚇瘋。
局勢瞬息萬變,剛剛從假死狀態恢復的張靈松,竟在轉瞬之間再次遭受攻擊,被大頭怪嬰不惜自爆的戰術所迷惑,再次落入其手。此時,張靈松剛剛使用過一次保命心咒,身體尚未恢復,無法再次施展這種高階心咒,他的處境極為危險。
在吞噬了張靈松後,大頭怪嬰化作無數鬼觸,迅速返回棺材,同時將躺在地上不知生死的張逸仙也一併帶回。四周頓時恢復了寂靜,彷彿剛才的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隨著所有鬼觸退入棺材,棺蓋緩緩閉合。若棺蓋完全合上,大頭怪嬰便會再次與棺材合為一體,成為強大的鬼棺。這一次,它還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