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他微微嘆氣,目光不自覺地掃向空蕩蕩的東方,“此時刻已近,若再不做好準備,恐怕一旦出事,我們在座的各位都難以承擔後果。畢竟,這不僅關乎我們門派的榮譽,更牽扯到整個陽間的安危,一旦出現意外,後果不堪設想。”
茅昊天的話語讓在場的每個人都意識到局勢的緊迫,尤其是朱雀門的黃雅婷和月馳,她們的臉色愈發凝重。茅昊天故意當眾提及青龍門的缺席,顯然是想借此機會施加壓力,逼迫張靈松現身。此時,氣氛愈發緊張,大家都在期待著接下來茅昊天的發言,心中不禁猜測他究竟還有什麼話要說。
看到在場的眾人都默默保持沉默,茅昊天心中暗自得意,臉上卻裝出一副熱切而又略帶惋惜的神情。他緩緩開口,聲音溫和卻透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堅定:“各位,時間在不斷流逝,在我說話的這段時間裡,我們又損失了幾分鐘。時不我待,既然青龍門的弟子還沒有派人前來,我們剩下的三門就必須採取行動,而不是繼續在這裡乾等,大家覺得這樣安排如何?”
朱雀門和白虎門的弟子雖然心中不願意將青龍門排除在外,但眼下的局勢已然不容再拖。他們面面相覷,雖然心中有不滿,卻也無話可說,最終選擇了沉默,預設了茅昊天的提議。
見到無人反對,茅昊天心中暗笑,知道自己的第一步計劃已經順利實施。他的心中暗自盤算著,接下來將要進行第二步。這一階段,他不僅要將未到場的青龍門排除在外,還要將朱雀門和白虎門的力量一併排擠出去,最終只留下玄武門獨自主導局勢。想到這裡,茅昊天的臉上露出了幾分得意,心中自言自語:“茅聞中,這次辛苦你了,順利完成第一步計劃,功勞自然要歸你。”
與此同時,在四棟大樓的另一側,青龍門的唯一代表張靈松正在忙於其他事務。本應與其他天師道弟子一道趕到試煉場,準備迎接鬼門大開的試煉,但此時他卻被引到了一處不同的地方。
在與四棟僅有一百米距離的二棟樓頂上,張靈松對峙著一個神秘的男子。四周陰風呼嘯,帶來一陣陣寒意,樓頂的孤寂更顯得詭異。此刻,張靈松終於看清了面前的對手,赫然是御鬼師季玄麟!張靈松心中一驚,雖然他從未見過季玄麟,但對方身上那股冰冷陰森的氣息卻讓他感到似曾相識。
實際上,張靈松早在半小時前便已抵達這片工地,但當他繞過二棟,準備前往四棟時,意外被季玄麟截住。後者沒有多加解釋,便將他引到這裡,與他對峙。期間,兩人幾乎沒有交流,氣氛顯得異常緊張而詭異。
終於,張靈松忍不住了,打破了這份沉默:“喂,你到底是誰?把我帶到這裡想幹什麼?”
季玄麟沒有立即回答,而是慢條斯理地反問道:“那你來這裡又是打算幹什麼呢?”
張靈松心中一陣無奈,暗想這傢伙是不是神經病?
季玄麟似乎看出了張靈松的煩躁,微微一笑,語氣輕鬆地說:“你是不是在懷疑我的神經狀態?放心,情況並沒有你想象中那麼嚴重。我只是想和你分享一些有趣的事情。”
張靈松眉頭一皺,顯然對季玄麟的說辭並不買賬:“到底有什麼事快說,我還急著去做事呢。”
季玄麟卻顯得十分從容,微笑著回應:“我知道你忙著去幹什麼,但我勸你還是不去為好。”
張靈松的耐心逐漸被磨光,怒道:“你說的話真是夠深奧的,能不能直接點說出來?”
季玄麟低頭撫胸,露出一副歉意的樣子:“抱歉,我說話一向如此,請多多包涵。至於我剛才的勸告,絕對是出於真心,並非惡作劇,請不要誤解我的好意。”
張靈松的眼睛瞪得滾圓:“那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季玄麟微微側身,手勢引導著張靈松向身後的大片天台:“先請你看看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