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一樣。
驚訝歸驚訝,張逸仙還是認真回答:“這對我們來說是個非常可怕的訊息。無論是殭屍還是厲鬼,都不是我們可以輕易應對的。我建議我們趁事態還未惡化,立即離開這裡,然後找專門的捉鬼師來處理。這裡不宜久留,多待一分鐘就多一分危險。”
青年微微皺眉,反駁道:“可是我爺爺的遺體就放在這裡,難道我可以就這樣丟下不管一走了之嗎?”
張逸仙嘆了口氣,語氣堅定:“這也是無可奈何。你絕不能再留在這裡,棺材也無法帶走。無論它最終變成什麼,它的骸骨始終是它的寄居地,它絕對不會讓骸骨離自己太遠。如果你帶著它,就相當於暴露了自己的行蹤,無論你逃到天涯海角,它都能輕易找到你。而更不幸的是,變成厲鬼的它六親不認,在它眼中,你不過是它的替死鬼而已。”
青年搖了搖頭,語氣堅定:“我不會走的……”
張逸仙的語氣變得更加堅決:“不行!你必須走!你不能在這裡白白喪命!”
青年輕笑一聲,似乎在玩笑:“那你留在這裡陪著我不就行了嗎?”
張逸仙無奈地搖頭:“我只是一名風水師,並非捉鬼大師,面對厲鬼我可應付不了。”
青年看著張逸仙,臉上忽然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怎麼可能呢?你不是青龍門的大師兄嗎?怎麼會連捉鬼都不會呢?”
張逸仙全身一震,瞪大了眼睛,驚聲問道:“你……你到底是什麼人?”
青年慢慢摘掉眼鏡,臉上的神情瞬間變得狂放囂張:“真是愚蠢!到現在才想到問我的名字,堂堂青龍門的大弟子竟是這種角色嗎?我本不打算回答你,畢竟讓如此愚蠢的對手知道我的名字簡直是對自己的侮辱。不過,為了讓你永遠記住自己是敗在什麼人的手上,我就勉為其難地告訴你我的名字——”
他隨手將眼鏡扔掉,整了整身上的衣服,一字一句道:“聽好了,本少爺的名字叫茅昊天,玄武門的少主人!”
張逸仙聽到這句話,眼睛越瞪越大,心中震驚不已,沒想到眼前的青年竟然也是天師道的弟子。他暗自苦笑,心中明白在天師道的四門中,玄武門與其他三門的關係向來不佳,玄武門弟子自恃眾多,實力雄厚,常常對其他三門的弟子頤指氣使,處處展示他們的優越。表面上是同門,實際上卻是暗中勾心鬥角、相互壓制。
玄武門歷代掌門皆由茅氏一脈傳承,而這個名叫茅昊天的傢伙,顯然是現任掌門茅十一的兒子。按輩分,他本該叫張逸仙一聲師兄,但看他那副囂張跋扈的樣子,想讓他叫自己一聲師兄,恐怕連太陽從西邊升起的機率都不如。
心中暗自盤算,張逸仙面上卻不露聲色,故作微笑道:“哦,原來是玄武門的茅師弟,真是太巧了——”
他的語氣稍作停頓,隨即換上了一副沉痛的神情,語調低沉:“唉,茅師弟,真令人難過啊。沒想到我們初次見面,竟然碰上了你祖父的仙逝,這實在是一件非常沉重的事情。”
茅昊天的臉色微微一變,心中暗想:其實我爺爺早已去世多年,這不過是我隨口編的藉口,想讓你上當而已,沒想到現在卻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雖然他心中惱火,但卻無可奈何,像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看到茅昊天面露窘迫之色,張逸仙心中暗自得意,早就猜到這傢伙的話不可信,這下正好讓他明白說謊的代價。不過,他並沒有繼續挖苦對方,畢竟以對方家族的先人作為攻擊手段未免有些不厚道,何況茅昊天的祖父在輩分上還算是自己的太師叔,拿他開玩笑實在是不敬。
然而,茅昊天的窘迫並沒有維持太久,他很快恢復了倨傲的神態,冷冷一笑:“現在這裡只有我們兩個人,我也懶得再裝出一副虛偽的樣子。其實,今天的一切都是我精心安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