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向蕭夫人請安,怕是最後一次了吧。堂子裡坐滿女眷,丫鬟嬤嬤們在一旁伺候著。剛上了茶,那媒人就笑咧咧地走進來,依次朝夫人小姐們行了禮,然後稟告說是剛從新姑爺那回來,又將一些有的沒的事情說得天花亂墜,說什麼新姑爺這樣的大人物,什麼場面沒見過,這次成親倒緊張起來了,滿屋子來回踱步,還抓著她問東問西的。
姑娘夫人們聽了笑個不停,都說我有福氣,覓得好郎君,這男人重不重視你,這會兒就看出來了。我抬袖掩著嘴角,隨著眾人輕笑。
蕭夫人也笑著,但笑容很淡,顯得有點心不在焉。
這時,她的貼身丫鬟若芊從外頭快步走前,臉色十分凝重,倚在她耳畔快速說了一句,蕭夫人瞬間慘白了臉,手中茶盞哐啷一聲摔在地上。
那一刻,滿屋子的笑聲,就像被掐住脖子的鴨子,戛然而止。
蕭夫人緊緊抓著胸口,手指拉扯著錦帕,忍不住痛哭出來,連連喊著:“風兒,我的風兒!”
眾人面面相覷,早知鄭國公身體不好,看蕭夫人這傷心勁頭,難道是病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