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年秋風柔,獨上煙雨樓。煙雨依舊樓依舊,已是黃昏後。憶想當年與卿別,江南一葉舟。人如煙,淚如雨,伴著江水流。”
睨著我通紅的臉,似笑非笑道:“唷,這‘軍情’寫得還真是香豔吶!”
我狠狠瞪了他一眼,此時又有人來報截得敵軍密函,此後每隔兩個時辰,便有一封印著紫色六瓣菱花的信函呈到我面前,無一不寫得深情款款,繾綣柔腸,那娟麗飛揚的字型,是蕭晚月獨特的筆鋒,驚世才華隱現在字裡行間。
憶起少時,自己曾將記錄他詩賦的《草華集》手抄本放在床頭,閒來無事總愛看上幾眼。那時的自己對他是仰慕的,憧憬的。時過境遷,現在的心跳已不復那時吵鬧,但那種心情每每想起,仍然覺得美好。
當晚我正欲就寢,趙陽城驟然傳來噩耗,我乍聞大驚,跌坐在床榻上,只覺得全身的血液都在倒流,而後連夜召集要臣於書房議事,看著列在書桌上一封封惹人惆悵的密函,我忍不住冷笑起來。
原來這也是蕭晚月的計,就在我被他的詩賦亂了思緒的時候,司空長卿中了他的圈套,陷入生命之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