膽戰心驚的腳踏實地了,許雙柳才算鬆了口氣。
丫鬟們已經備好了熱水,就等著她下來好伺候她泡腳。
嫣紅扶著她坐到貴妃椅上,“王妃泡個腳解解乏吧。”
說著,便接過丫鬟手裡的松香木桶放在她腳下,熱氣蒸騰之下,整個木桶的松香味便飄了出來,把整個密室都燻的香了幾分。
許雙柳道:“這樣的小事就讓丫鬟去做吧,你也別忙了,去歇歇。”
嫣紅雙膝跪在地上,一邊幫她脫鞋一邊道:“這哪裡算忙呢,伺候王妃洗腳是再輕鬆不過的活計了。”
她抬著許雙柳的腿小心翼翼的放在木桶中問:“王妃覺著燙嗎?”
許雙柳搖了搖頭,閉上眼睛半眯著道:“剛剛好。”
除了這間住人的密室,許雙柳把財寶庫的屋子都鎖了個嚴,丫鬟婆子們住在外間和過道里,條件是艱苦了些,但給的月錢也相對多出好幾倍,是尋常下人一輩子都賺不到的銀子。
吃食上,每日嫣紅都會從密道里拿齊伯送來的,其他一應物什這裡應有盡有,倒也過的下去。
只是沒有窗子,看不到太陽,這點比較糟心。
正想著,便聽嫣紅吐槽道:“這裡哪哪都過得去,就是沒陽光實在是不便,對王妃和胎兒也不好。”
許雙柳閉著眼睛嗤笑道:“有陽光還怎麼密室?”
她往後一倒,直接靠在貴妃椅上道:“我睡一會,你弄好了就下去歇著吧。”
如此便又過了一個月,許雙柳的種種不習慣,在這一個月裡也漸漸習以為常了,偶爾天氣好的時候,她也能從密室裡出來透透氣,只不過不能出書房,書房的門窗也都關的嚴嚴實實。
京城的天氣熱,平日裡曬得人恨不得天天不出屋,而許雙柳在密室裡剛好沒有這個煩惱,密室裡異常陰涼,這也算因禍得福,早已幾個月晚幾個月都不會有現在住的舒坦。
這一個月裡外面的訊息也沒斷過。
齊伯定時給她送來前方戰報,暗衛也時刻傳來各路動向,她雖人在密室,卻知曉天下事。
她知道秦相離已經率領大部隊跟羌人打了四場大戰役,最大的一場險些將羌人首領斬於馬下。
也知道孔老將軍以耄耋之齡帶軍出戰,一舉攻破羌人引以為傲的騎兵。
而孔小將軍卻在兩次戰役中受了重傷差點戰死沙場,被抬回京中救命。
如此種種訊息,像雪花般飄進許雙柳的手中。
她不用身臨其境,只用想的,都能想到那戰場上的大漠孤煙,漫天黃沙,還有一往無前所向披靡的波瀾壯闊。
那是男人的角鬥場,是英雄的試煉場,是傳奇的發源地。
而她只要保護好自己,保護好肚子裡馬上要生的寶寶就行了。
嫣紅手裡端著食盒進來,一邊擺一邊道:“王妃,用膳了。”
許雙柳把今天的捷報放下,走到桌邊看了看菜色道:“怎麼還是這些啊,李太醫都說了,太過進補對胎兒不好,容易養的太大生不下來。”
“呸呸呸!”嫣紅趕緊連啐三聲,“童言無忌大風吹去。”
許雙柳失笑道:“還童言啊,我肚子裡這個才是童言。”
“反正奴婢吐口水了,老天爺聽不見。”嫣紅固執的道:“再說菜色,這可是齊伯辛辛苦苦按照老王妃有孕的時候備的,最是滋補,哪裡就不成了。”
她暗地裡撇了撇嘴,嘀咕道:“李太醫可沒說過這樣的話,您甭蒙我。”
許雙柳伸手掐了掐她的臉蛋,開玩笑的道:“哎喲,我們嫣紅也會頂嘴了。”
嫣紅紅著臉道:“虞兒姐姐說了,您的話聽一部分不聽一部分,適當的要反駁一下,否則依著您,這孩子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