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雙柳溫柔的勾起唇,難得露出些溫婉的的樣子來,“沒有很久,天氣這麼好冷什麼,不過是覺得黃昏的景色甚好,故而多停留了半刻罷了。”
秦相離牽著她的手往回走,兩人漫步著,頗有些約會散步的味道。
“這幾日身子可還好?寶寶在肚子裡乖不乖?”
許雙柳溫順的道:“都好,李太醫醫術高明,往常多思少眠的病症也沒有了,一覺能睡到大天亮,寶寶也壯實,現在偶爾都能感覺到他亂動了。”
她意有所指的把自己說的哪裡都好,就是希望他出徵的時候能放心些。
“哦?”秦相離新奇的看著她的肚子,把手撫了上去,感受了半晌,對孩子道:“吾兒甚乖,只要不鬧你母親,待出生後爹爹一定疼你。”
許雙柳俏皮的笑道:“這話說的,好似他調皮些你就不疼他了。”
秦相離用手背摸了摸她精緻的小臉,理所當然的道:“自然是都疼的,不過他要是聽話,我就做個慈父,若是個頑皮的,我就做個嚴父。”
許雙柳拉過他的手與之十指緊扣,“還是綜合些吧,我可不想孩子被寵溺成紈絝或是被管的似書呆子。”
說著又問:“可用飯了?廚房裡備著飯菜呢,不如再用些?”
秦相離想了想道:“好,那你陪著我。”
兩人都知道,秦相離快出徵了,這一去艱難險阻太多,能不能平安回來,幾時回來都是未知之數,所以能一起吃頓飯已經是太難得的事。
即便許雙柳已經被沐妙兒勸著按時按點用了一些,也還想再陪著他。
兩人決口不提要走的事,只似普通夫妻一般圍在桌前用膳,說些對方不知道的趣事。
“吳老伯一見他好不容易種的月季被妙兒糟蹋的成了菜地了,氣得拿起鋤頭就追,妙兒嚇的臉都白了,簪子玉佩的掉了一地,我在旁邊看著笑的我喲,肚子都快直不起來了。”
秦相離勾唇笑笑,眼中閃動著溫馨,搭腔道:“小郡主性情好,不計較身份,否則花匠就夠得上砍頭的罪了。”
許雙柳也說呢,“是呢,否則我也不會跟她做閨蜜,性子是真的好,直來直去的沒壞心眼。”
秦相離溫情款款的道:“還是我的柳兒好,即便受了委屈也不提。”
房間突然安靜下來,溫馨的氣氛終於被這句話打破,掛上了些許離別的傷感。
到底還是說到了這個話題。
許雙柳強自笑了笑道:“這算什麼委屈,我好吃好喝的住著,總比你去涉險強了百倍。”
秦相離握著她的手,微微有些發顫,“柳兒,我愧對你。”
許雙柳失笑道:“你說什麼呀,不過就是去打幾天仗,跟出差也差不了多少,別人家的漢子在外出差是為了賺錢養家,你跟他們也差不多的道理,不過你更令人敬佩些,你是要給我們母子一片安逸之地。”
秦相離終於知道人在極度動容的時候是說不出來話的,只有滿腔的感動和酸楚。
“柳兒……我該如何彌補你?”
許雙柳把手撫在他的手背上,感受那因百感交集而微微顫抖的手臂,體諒的道:“談什麼彌補,這場仗後應該所有事就塵埃落定了,你也將坐上那至高無上的位置。”
“在你之後便我們的孩子,難道你想讓我們的寶寶接手一個滿目瘡痍的江山嗎?”
她拉著他的手按在自己的肚子上,“你感受到他的存在了嗎?反正我是不想他繼位後還要為戰爭費心費力,不如就在咱們這代平息吧。”
秦相離的目光緩緩移到那牽人心的隆起上,“好,我一定還他一個清明盛世。”
許雙柳鼻尖發酸,卻不想在最後一天還困在這種離別的難過裡,故而轉移話題,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