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顧忌手段,話聽起來沒什麼,但伺身婆子馬上就懂了皇上的意思。
這分明是讓她們怎麼折騰人怎麼來,甚至都不必讓她再有受孕的可能了。
伺身婆子領命退了出去。
須臾,外間便傳來許鵲巧撕心裂肺的哀嚎聲,讓人聞之悚然。
許鵲巧這一入宮便整晚未歸,許昊志心裡擔憂不已,又被吳夫人催促的心煩,故而第二天上完早朝便去清涼殿求見皇上。
小皇帝面色如常,見了許相甚至還和顏悅色的給他賜了座。
“丞相這個時候來,可是有什麼公務要稟?”
許昊志心裡七上八下,他早就發現小皇帝雖然年紀不大,但城府極深,他越是笑的燦爛越是沒好事。
而且許鵲巧到底有沒有跟楚王有染,他也不知。
在最開始聽到這個傳言的時候,他曾嚴厲的逼問過女兒,但許鵲巧一直含糊其辭就是不肯正面回答,逼問的緊了索性哭鬧著找吳夫人幫忙。
許昊志沒辦法,便再也沒問下去。
如今傳言傳的越來越不堪入耳,他想相信女兒也無從倚仗了。
“臣慚愧,此次前來面聖並非是為了公務,而是為了我那不爭氣的女兒。”
小皇帝錯愕的“哦?”了一聲,道:“巧兒可是出了什麼事?”
許昊志一愣,道:“皇上不知道麼?巧兒自從昨日進宮之後,便沒回過府,臣問過車伕,說她從進宮後就沒再出來。”
小皇帝似是驚訝的道:“還有此事?可昨日巧兒來跟朕解釋一番後便出宮去了啊。”
說著側頭問身邊的太監,“昨日巧兒幾時出宮的?”
太監恭敬的答道:“回稟陛下,是申時一刻出宮的,侍衛那裡有出入登冊。”
皇上轉過頭看著許昊志道:“丞相,你看……”
許昊志也茫然的道:“那、那她能去哪呢?”
皇上作勢沉吟了半晌,忽然淡淡一笑,意有所指的道:“你可曾去楚王府找過?”
許昊志愣了一下,隨即冷汗瞬間順著額頭劃了下來,趕緊起來跪在地上道:“皇上,最近的傳言臣也聽到了,但傳言終究是傳言,不能信啊!巧兒是臣細心養大的女兒,絕不會做出這樣的事。”
小皇帝身子向後靠在龍椅上,似是放鬆的姿態卻帶著強烈的戲謔之意,但是語氣又極為不解,“丞相何出此言?朕自是信得過丞相的,只不過現在流言紛紛,朕也是替你著急才說了一句。”
他頓了頓又好像想到什麼好笑的事,道:“或許她有什麼事沒告訴你呢?朕勸丞相還是去楚王府問問吧。”
“可、可是車伕說……”
小皇帝緩緩沉下臉來,“車伕說的話能信嗎?丞相怕不是老糊塗了,因為一個卑賤的車伕之語便來進宮問朕?朕還沒問你個欺君之罪已經是看在你我君臣一場的份上了。”
許昊志嚇的渾身微微發抖,到這個時候才反應過來自己做了多蠢的傻事,趕緊磕頭道:“是臣觸犯天顏,臣罪該萬死,求陛下看在老臣一心擔憂女兒的份上,饒了老臣吧。老臣……”
他哽咽了一聲再也說不出話來。
小皇帝似是十分體恤許昊志的心情,感同身受的道:“丞相的心情朕理解,所以也不同你計較,快出宮去找巧兒吧,朕也擔心她呢。”
許昊志擦了擦眼淚,拘嘍著背從地上站起來,道了個告退便匆匆離去。
待人走的沒影,小皇帝才問:“那個蠢貨現在如何了?”
小太監道:“昨晚折騰個半死,一晚上都哀嚎不已,早上的時候伺聲婆子給她灌了些藥下去,這才安靜了些。”
小皇帝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呢喃道:“伺身婆子的手段尋常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