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您要不要給王妃回封信?”
秦相離涼涼的瞟了他一眼,沉默不語。
暗衛頓時知道自己多話了,起身又要飛。
“慢著。”淡淡的聲音悠然響起。
暗衛又跪了回來,因著連續兩回飛了落,腿上有些酸所以沒掌握好力道,膝蓋“咚”地一聲磕在地上。
秦相離拿起毛筆,在甩滿墨汁的紙上寫下兩個大字,隨手扔給暗衛,“帶回去吧。”
暗魂細緻的把信紙收好,卻遲遲沒有飛走。
秦相離靠在椅背上慵懶的問:“還有事?”
暗魂趕緊搖了搖頭,猛地飛了出去。
天知道再不走會不會再磕一回。
許雙柳確實是病了。
不知道是她小腦袋裡想的東西太多累病了,還是那日踏著月色回府著了涼,反正是頭暈腦脹加鼻塞,整個人都懨懨的。
“王妃,喝些薑湯吧。”
許雙柳捏著鼻子上身躲出去老遠,“快拿走,最討厭姜!”
虞兒抿嘴一樂,不好意思的拆穿她,“王妃,您現在鼻子不通,根本聞不到氣味,就別裝了。”
許雙柳訕訕的放下手,道:“那也不喜歡。”
說著,又勾起手指在虞兒頭上敲了個爆栗子,“好哇,現在膽肥了是不是,還敢說主子裝?”
虞兒揉了揉發紅的額頭道:“還不是王妃太沒有主子的樣子了,奴婢才這樣的。”
“哦,這還怪我了?”
門口傳來丫鬟的通報聲,“王妃,李太醫來給您診脈了。”
許雙柳一臉茫然,“李太醫?我沒請太醫啊?”
話音剛落,一個長鬍子老頭走了進來,正是上次給她診病的那位。
“見過王妃,老夫就是李太醫。”
許雙柳抽了抽嘴角,“原來你是太醫啊?可是我並沒請大夫啊?”
李太醫微微一笑,一邊從藥箱裡拿出脈枕一邊道:“是王爺吩咐的,讓下官隔一段時間便給您診一次脈。”
他可不敢說其實是一個黑衣人漏夜闖到自己府上,耳提面命的讓自己第二日去給王妃請脈,畢竟那黑衣人說完這個吩咐後又強調,若敢把是王爺請他去的事說出去,便要了他的狗命。
李太醫想起來還心有餘悸。
一番診脈後,李太醫拿出紙筆寫房子。
“王妃不過是夜風入體,所以偶然風寒,只要稍加調理便好了。”
他吹了吹紙張上的墨跡,把房子交給虞兒。
虞兒片刻不敢等,趕緊出去按照方子煎藥,不一會便端著黑漆漆的藥湯走了進來。
許雙柳看著手裡黑褐色的藥汁心裡直打顫,古代的藥實在太挑戰極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