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雙柳莫名其妙的道:“可是小皇帝去的時候並沒說啊,不會是忘了吧?”
秦相離低頭吹著茶,道:“不會,就算他疏忽忘了禮部也會提醒他的。”
許雙柳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到這個時候才感覺到皇宮已經給挽情帶來了多大的痛苦,即便馬上要登頂了都能捨棄,只為一身自由。
正想著,又聽秦相離哼笑一聲道:“你怎麼總是幫別人出宮,我看再過不了幾日,宮裡都快被人‘搬空’了。”
許雙柳翻了個白眼,“難道我願意嗎,還不是一個兩個的都不叫人省心。”
秦相離悶聲笑了笑,隨即道:“既然你已經答應她了,那便讓暗梟跑一趟吧,不過空悟大師心思純正慈悲為懷,能不能有這樣的藥可不一定。”
許雙柳唉聲嘆氣的道:“哎喲,要是連空悟大師都沒有,那我可真沒辦法了。”
“試試看吧。”
秦相離轉頭對暗梟道:“你這就去吧,快去快回。”
暗梟眉頭蹙了一下,“那您的事……”
“那件事不急。去吧。”
待暗梟離去後,許雙柳才好奇的問:“你的什麼事啊?”
秦相離寵溺的颳了下她的小鼻子,“這麼好奇啊?”
“好奇。”
秦相離壓低身子,隔著矮几靠近她,“不想告訴你怎麼辦?”
許雙柳聞著他身上獨有的清香,啞聲道:“那就別怪我嚴刑拷打了。”
秦相離眉心動了一下,“今日這麼豁得出去?”
許雙柳舔了舔嘴唇,“怕把我的夫君憋壞了。”
秦相離呼吸驟然一窒,墨色的眼眸愈發暗了下去,“不怕明天起不來了?”
許雙柳與他耳鬢廝磨,用氣聲道:“那你小心點不就行了?”
秦相離忍無可忍,一把拉過她抱了起來,“那我儘量控制吧。”
說罷,便大步向書房後面走去。
紫檀木的胡床吱吱呀呀響了一晚,直到天快亮時才得以休息。
秦相離神清氣爽的起了床,臨出門時對伺候的人道:“不要吵醒王妃,讓她多睡會。”
而這一不吵醒,許雙柳便毫無意外的睡到日上三竿。
她拿出吃奶的力氣撐起身子,滿臉呆滯的看著窗外沉默不語。
虞兒擔憂的道:“王妃,您、您怎麼了?”
王妃這樣不對啊,平日裡每到這個時候不是罵王爺便是嘶啞咧嘴,今天竟如此安靜,倒像是離了魂一般。
許雙柳生無可戀的道:“難道我後半輩子都要這麼不死不活的過下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