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定睛一望銀票,震驚道:“得賞一百兩!”
“公子,您這是……”
許雙柳見龜奴蒙圈的樣子,好笑道:“本公子就是瞧她順眼,且拿去。”
待龜奴走後,虞兒才疑惑不解的問:“公子不是說過,要留著錢生錢麼?為何一出手就是百兩?而且奴婢見秋菊彈得也不咋樣,根本不值錢。”
許雙柳無所謂道:“這姑娘長得甚好,否則也不至於技藝尚未學成,就被迫上場。”
“公子如何得知是被迫?”
“你方才沒瞧見?她彈琴的時候胳膊上露出一塊,仍有未癒合的傷口呢。”
虞兒玩味的笑道:“公子是發善心嗎?”
許雙柳搖了搖頭。
“算不得發善心,可也是為了讓她在離開之前日子過的好一些。”
“離開?”
話音剛落,已見秋菊走來,她先是給許雙柳請了個安,才道:“多謝公子厚賞,秋菊實在是受之有愧。”
許雙柳擺出一臉猥瑣的樣子,戲謔道:“既然受之有愧,那打算如何回報於我?”
她掃了一眼樓上,“不知可否去姑娘的閨閣一敘?百兩銀子也夠買姑娘的一夜吧?”
秋菊羞憤的臉頰如滴血一般,卻不敢推辭,細如蚊子聲道:“公子有請。”
許雙柳讓虞兒留在原地,自己跟著秋菊上了樓。
甫一進門,秋菊直接跪倒在她腳下。
“求公子放過奴,奴一輩子都記著您的恩情!”
說罷,已經哭出了聲。
許雙柳挑了挑眉,不動聲色的找了椅子坐下,“你求我放過你?”
秋菊泣不成聲道:“奴知道公子進來是欲為何,奴雖是進了暗門,可以前也是好人家的女兒,求公子大發慈悲,放過奴一次。”
“你先起來。”
“公子不答應奴就不起來,若是公子一定要毀了奴的清白,奴今兒就磕死在這。”
許雙柳玩味的望著她,“既然進了此地,卻仍想保全清白之身?就算本公子放了你,下次呢,你還能攔住別人不成?或者說,你準備次次都以死相逼?”
秋菊淚如雨下,哭的渾身打顫,“奴也沒有其他辦法了,無非是活一天是一天罷了。”
許雙柳嘆了口氣,“你起來,我答應你就是,而作為條件,你需要跟我講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秋菊擦著眼淚站起身,抽泣道:“奴原是林州知州的女兒,因父親獲罪全家女眷充為奴,男子全部問斬,可憐我的幼弟,死時不過三歲。”
提及傷心處,她哭的愈發傷心。
許雙柳目光閃了閃。
林州知州,若沒記錯的話,原書中的女子最後成了花魁,小皇帝微服私訪時,一眼被其相中,最後接進了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