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身今日已經在告御狀的時候把話都說出去了,如何能改口呢?”
秦相離眼中那幾不可聞的希望之光,陡然毀滅個乾淨,剩下的之後冰冷的漠然。
許雙柳冷笑道:“你還真是會給自己找藉口啊,攝政王都說了會幫你把人救出來,憑他的為人,甚至會給你們一筆錢,讓你們安穩無憂的過後半輩子。”
“可以說你是既成全了對舊主的忠義又能沒有後顧之憂,而你竟還能找出如此蹩腳的藉口,真是不要臉到人神共憤了!”
九夫人不服,直起身道:“王妃何出此言,老身也有老身的難處,若是能幫著王爺,難道老身會不做嗎?!今日老身已經當堂指控了王爺,若明日再改口,還有誰會把我的話當真呢?”
“當時可是許多人都聽見了啊!”
許雙柳嗤笑道:“你栽贓嫁禍連良心都能黑了,還擔心別人怎麼看你嗎?”
她看了一眼秦相離,繼續道:“你在王府這麼久,定然知道官員私藏龍袍是個什麼罪名,你這是想讓秦相離死啊!而你,竟還顧慮什麼有沒有人信?!”
許雙柳站起身一步步走到九夫人面前,咬牙道:“你對得起老王爺王妃,對得起秦相離嗎?!”
九夫人被她說的啞口無言,羞愧的揚著上身一動都不敢動。
許雙柳居高臨下的望著她,就像看著一坨垃圾,“而你犯了如此大罪,秦相離還願意給你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你竟也能為自己開脫,做人做到你這樣,真是連死都嫌你這坨肉噁心!”
“柳兒,算了。”始終沉默的秦相離終於開了口。
他目光冷漠的看向九夫人道:“本王最後一次問你,你是篤定了要如此做嗎?”
九夫人緊緊的閉上眼睛,一個頭磕在地上,悶聲道:“老身對不起已故的王爺王妃,對不起王爺,可老身為了兒子只能陷王爺於不義了。來世老身做牛做馬再來贖罪吧。”
許雙柳譏諷道:“別把自己說的那麼被逼無奈了,你如此堅持,無非是因為受了皇上的什麼好處,或是許了你兒子高官或是許了連秦相離都給不了的好處。”
“說是為了你兒子,這話倒也沒錯。”
九夫人只管俯在地上哭,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秦相離道:“既然這樣,那你看看這是誰。”
話音剛落,侍衛們便押著青年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