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文書,塞進衣襟裡,抬腳便要往外走。
晚雲急得火燒眉毛,至少一刻鐘過去了,怎麼藥效還沒發作?聽他這字正腔圓的聲音,氣息足得很,根本不像要暈倒的樣子。
她顫抖著手,又倒了一杯酒,攔在他面前,急聲道:“等等,夜晚寒涼,走在路上可冷了,要不你再喝一杯熱酒暖暖身子?”
林夕咂咂嘴,終於反應過來,抓住晚雲的手腕,取下她手裡的酒杯,問道:“宋晚雲,你到底給我喝了什麼?”
他一直覺得口中發苦,舌頭麻木無感,說話越來越費力,本不想懷疑晚雲,誰曾想,她又多此一舉,將自己的小心思徹底暴露了。
“就普通的酒水啊,我也喝過一杯,你方才又不是沒看見。”她面不改色地撒謊道。
“你再不老實交待,這杯酒我可灌你嘴裡了。”
晚雲慌了神,忙捂住嘴,悶聲回道:“我不過是在裡面滴了幾滴麻醉散而已,只想讓你昏睡過去,可沒想害你性命。”
那日蘇慕雲剖腹取子後,晚雲進屋探望,從床邊撿到半瓶沒用完的麻醉散,她開啟看過,裡面是無色無味的液體。
在她的觀念裡,粉狀的藥劑是敷在傷口外用的,而這種水狀的藥劑就應該內服才對,所以她滴在酒裡給林夕喝下,想把他迷暈。
林夕無語地瞪著她:“真是胡鬧,這麻醉散是西洋藥,正確用法是倒在帕子上,再捂在口鼻處,透過吸入的方式,來達到使人喪失意識的目的,你讓我喝下去,且只有幾滴的劑量,只能讓我口舌區域性感到麻木而已,起不了多大作用。”
晚雲恍然大悟,總算弄明白該如何使用了。
她把手背到身後,迅速從袖口裡取出藥瓶和帕子,把麻醉散倒出來,然後走到林夕跟前,身子幾乎貼到他胸前,一臉嫵媚地抬頭望向他,撒嬌道:“那我允許你親我一下,當作對你的補償,你不許再生氣了。”
說罷她緩緩閉上眼,微微揚起下巴,等著他的親吻。
林夕瞬間又挪不動道了,管他三七二十一,這可是晚雲主動提出的,他豈有拒絕的道理?
他稍稍低下頭,慢慢靠近她的唇邊,在即將觸碰到的一瞬間,他也沉醉地閉上了眼。
晚雲感到鼻間熱氣傳來,偷偷虛眼一瞥,立即往後躲開,舉起手中潤溼的帕子,一下子按在他口鼻處。
林夕莫名其妙地睜開眼,腦子裡還有些發懵,直到晚雲笑著說道:“這次我總沒有用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