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的地盤上去,省得他出現在我面前,又引得我心思動搖。”
林夕笑道:“你就不怕我一勞永逸,直接將他殺了?這樣他便永遠不可能來招惹你了。”
“你殺了他,你覺得我還會跟你在一起嗎?”
“可我不殺他,北夷的追兵也斷不會留他性命。”
“若他為了營救我而死在京城,我估計要一輩子活在歉疚裡,還得幫他照顧那一大家子。即便以後我們在一起,心裡也總會有個疙瘩,我會認為,你明明有機會救他,卻故意放任不管,才導致他死在北夷人手裡。”
林夕沉默一陣,無奈地嘆嘆氣:“好,我答應你。”當初沒有救下週硯,是他欠她的,這次他絕不會再食言。
晚雲滿臉欣喜,急忙問道:“那你快告訴我,有什麼辦法可以躲過北夷的追兵?”
“此事不難,我有出城手令。”林夕看向書案上的木匣子,繼續道:“你把周穆的藏身之地告訴我,我命長風親自給他送去。”
晚雲遲疑一下,回道:“我不知他在何處,不如你現在去北夷人那裡打聽打聽?”
她確實聯絡不上週穆,如此說,是想先確定他有沒有被抓住。
林夕滿心不悅,冷聲回道:“急什麼,天色已暗,我得歇息了,明日再去吧。”
晚雲一直暗中觀察著,見他臉色不好,便閉口不再提及周穆,而是細聲軟語地哄著他:“林夕,你對我真好。要不今夜我歇在你屋裡?”
一股暖哄哄的感覺,從腳底慢慢升起,隨即湧進心口,漫上頭頂,林夕整個人飄飄忽忽,身上一陣一陣發軟。
這可是他第一次與女人同榻而眠,哪怕知道做不了什麼,他還是沒辦法保持冷靜。
趁著晚雲回屋洗漱更衣,他抓緊時間跑去浴房重新洗了一次澡,生怕身上有汗味,燻著晚雲。
他坐在床頭等候,還沒見著人,臉上便已紅得不成樣子,胸口撲通撲通直跳,滾燙髮熱的身體又開始冒出薄汗。
“要不要再去洗一洗呢?”他心中嘀咕道,正準備喊人送水,忽地一抬頭,看到晚雲已經款步走進屋內。
她穿著一件粉紗薄裙,頭上的珠釵耳飾已全部卸去,如瀑的青絲繞過耳廓,垂在肩後,氣質清冷,淡雅脫俗,嫣然一笑便勾得他神魂顛倒。
她挨著他坐下,低頭勾著手指,滿臉的羞赧之意:“你睡裡側吧,可別擠我。”
林夕已喪失思考能力,晚雲怎麼說他便怎麼做,愣愣地躺到床上,眼睛直直地望著頭頂紗帳,看似神色淡然,其實滿腦子都是那些小人書上的淫靡姿勢。
這一夜對他來說,比一年還漫長。
身體的反應宛如百爪撓心,他幾次控制不住向她靠近,可兩人身子還沒挨著,她就迷迷糊糊一腳踹過來,要麼就一巴掌打在他臉上,嘴裡哼哼唧唧的,人卻並未清醒,他甚至懷疑她是不是在裝睡,故意整治他。
可看著晚雲睡得香甜安穩,他又實在不忍心拉她起來問清楚,只得躲得遠遠的。
一直熬到第二日早晨,他心裡的慾望才慢慢冷淡下來,撐不住困頓的倦意,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將近正午時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將林夕喚醒,他半坐起來,揉了揉僵硬的脖子,往旁邊一瞥,晚雲怎麼不見了?
他心中暗道一聲不好,立即翻身下床,跑到書案旁,開啟木匣子一看,裡面的令牌已被人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