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雲抿唇淺笑,顯得有些拘謹,不知該如何回應,她斜眼偷偷瞥向周硯,等著他開口說話。
周硯樂呵呵地傻笑兩聲,只回了一個字:“賞!”然後拉起晚雲,徑直往他們的住所走去。
他們先在花園裡轉了許久,只是園子裡很多灌木花卉都是新近幾日才移栽過來,枝幹葉枯地立在被雪覆蓋的泥土裡,看起來並不讓人賞心悅目。
可週硯卻興致很濃,挨個給她介紹這些名貴花木的品種和習性,還特地告訴她,那邊留出來一塊空地,待天氣回暖後,他便吩咐人去採買兩車風鈴花來種下。
晚雲有些心不在焉,實在走得疲累不堪,雙腿痠軟,腳底也發疼,她不願再逛下去,便隨口問道:“你今日不是要去看新的床榻和書案嗎?”
“對!咱們現在便去。”周硯笑道,心想晚雲總算問到此處了,便急匆匆拉著她往臥房去。
在屋子裡,周硯又開始滔滔不絕地介紹起來,什麼古玩字畫、香爐瓷器,還有筆墨茶具,說個不停。直到將屋內逛遍,他才又帶著晚雲去側旁的盥洗室看看。
新的盥洗室和浴房不再相通,中間用兩扇木門隔開,外間用以洗漱,裡屋則做沐浴更衣用。
晚雲跟隨周硯緩緩走進去,四處打量著屋內陳設,目光突然落在櫃架中間的兩套白綢寢衣上,它們疊放得整整齊齊,看樣式和大小,應是一套男式,一套女式。
晚雲眼含羞怯,望了周硯一眼,正好與他直直的眼神對上。她慌忙低下頭,背過身去,假意東看看西瞧瞧。
“今日走了許多路,我身上都起汗了。”他自言自語說著,又走到晚雲身後,小聲道:“你想必也累了,要不要去泡個澡?舒緩一下身子,會輕鬆不少。”
晚雲輕咬下唇,臉上升起一抹薄紅,抬眼瞥了瞥擺在屏風後的浴桶,裡面竟然還冒著縷縷白煙,看樣子是周硯早就有所安排了。
自從他回來,兩人還未有過親近之舉,她以為他心存芥蒂,對她生了厭惡之心,因此也從不敢主動靠近。加之他離家幾月,許久不見,難免有種疏離之感,這讓晚雲更加緊張了。
她捏了捏手指頭,淺聲道:“那你先洗,我去外邊等著。”
周硯突然從身後抱住晚雲,轉過她的身子,低聲含糊道:“我們一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