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寒意襲滿全身,晚雲下定決心,無論如何,她一定要離開將軍府。
周硯輕輕搖著她的肩膀:“雲兒,發什麼呆呢?”
晚雲收回思緒,發現屋內就剩她和周硯,突然有些不知所措,她眼含怯意,細聲道:“對不起,我不是有意要把你打傷的,是不是很疼?”
周硯垂眸看向晚雲,笑道:“你親我一下,便不疼了。”
晚雲抿了抿唇,別過臉看向窗臺上的風鈴花,默不作聲。
周硯摟住她的腰,也把頭歪過去,與她臉對著臉,撒嬌道:“那讓我親你一口,我也不疼了。”
晚雲嬌羞地低著頭,還是不回答,周硯靠近她的唇邊,又停頓住了,詢問道:“那我親下去了喲?你可別把我另一邊臉也打壞了。”
晚雲憋不住,噗哧一下笑出了聲,終於抬眸對上他的眼睛,微微向前伸出脖子,在他唇上淺嘗輒止。
周硯還沒嚐到滋味,晚雲便已收回香吻,兀自跑到桌前坐下了,明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周硯也厚著臉皮跟過去,拉過凳子,緊挨著她坐下:“雲兒,你還在生我氣呢?是我不好,不該提及你的過去,更不敢吃那些莫名的酸醋。我保證,以後再不會說一個字,但是你也必須答應我,不許再提“和離”二字。我周硯除非身死,否則絕不會與你分離。”
晚雲泛著淚光,望向周硯:“那你帶我一起去北疆吧,我不想與你分開這麼久。”
“可北疆乃苦寒之地,聽說現在已經開始落雪,且道路險峻崎嶇,路上驛站又寥寥無幾,衣食補給難以保證,甚至要宿在野外,無水洗漱沐浴,甚至連口熱茶都喝不上,你一個女子,怎麼能受得了這些苦?”
晚雲撇撇嘴:“有什麼受不住的?你這般錦衣玉食,富貴溫柔鄉里長大的公子哥都吃得消,我一個從小在鄉野間瘋跑慣了的姑娘又有何懼?我會洗衣做飯,可以照顧你的衣食起居,我還學過撥算盤,會算數,寫字研墨更是不在話下,我能給你打下手,幫你寫賬本。不會的你也可以教我啊,我很聰明的,什麼東西一學就會。”
晚雲把自己會的技能幾乎說了個遍,希望周硯能從中挑出一兩個他覺得有用的,或許就願意帶上她了。
可週硯依舊蹙眉搖頭:“雲兒,我不需要你為我做什麼,生意上的事我會處理妥當,你只需待在家中,安安穩穩地過日子,享受我為你掙來的一切。娶你進門的那天,我便發過誓,絕不會再讓你受一點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