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顰兒,你想想,我們和你父親也希望能早點喝到你們的喜茶。但是,時間太倉促了,我們什麼都還沒準備呢!”子俊的母親笑著溫和地解釋道。
“有什麼好準備的?”林顰兒問。
“比如說新房啊,新家居,新被褥之類的。咱們中國新娘可很看重這些呢!”
“我在英國,就算是英國新娘,入鄉隨俗,這裡沒那麼多規矩,只要兩個人相愛,就可以結婚。”
“那不說別的,你們起碼得去訂做禮服啊!你總不能穿著便服跟子俊進教堂吧……”子俊的母親說完,又笑了起來。聽到這兒,林顰兒也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
接下來的一個星期裡,林家上上下下忙得不可開交。佈置新房的忙個不停,翻新大廳的熱火朝天,刷牆的也沒閒著。家裡的下人明顯人手不夠,於是林顰兒的父親又從倫敦的勞務市場僱了十幾個工人連夜趕工。新房完全是按照中國式樣設計的,以傳統的紅色為主色調,大紅的床單,火紅的地毯,牆上還貼著鮮紅的喜字。
而子俊和林顰兒每天也都忙著挑選禮服、購買禮品,每天都忙得焦頭爛額。不過,儘管林顰兒身患疾病,但看不出絲毫倦意,反而格外興奮。每一天,她的臉上都洋溢著幸福的笑容。看著她那開心的樣子,子俊心裡對她的愧疚也減輕了幾分,也開開心心地忙碌著。
忙碌的日子總是過得飛快,轉眼間一個星期過去了,林家把婚事需要的一切都準備好了。因為明天新人就要在教堂舉行婚禮了,所以今天晚上林家別墅裡裡外外燈火通明。花園裡的藤架上掛滿了五顏六色的霓虹燈,一閃一閃的,漂亮極了。林顰兒正要拉著子俊一起出去看燈,卻被父親叫到了書房。
“你幹嘛呀!偏這時候叫我,我還想去看燈呢!”林顰兒有些不耐煩地抱怨道。
“你不是一直想要那個紅錦盒嗎?”林顰兒的父親坐在靠椅上,點燃了菸斗,緩緩說道。
“你是說紅錦盒?”林顰兒一聽,頓時興奮起來,趕忙跑過去,向父親伸出手:“在哪?快給我!”
只見她父親不慌不忙地從抽屜裡拿出一個紅色的錦盒,拿在手中猶豫了片刻,才遞給女兒。
林顰兒歡天喜地地接過錦盒,高興地摟著父親的脖子,親了一下他的額頭,說道:“您真好!”
然後,她迫不及待地用顫抖的雙手開啟了那個她盼望已久的盒子。結果,她愣住了,和上次一樣,盒子裡什麼都沒有,空空如也。
“為什麼會這樣?爸爸!盒子怎麼是空的?”林顰兒抬起頭,滿臉疑惑地看著父親那憂鬱的臉。
父親吐了一口煙,才緩緩說道:“其實上次你們看到的就是這個盒子,裡面本來就沒東西。之所以故弄玄虛,就是為了讓子俊娶你,你明白了吧!”
對此,林顰兒並沒有太吃驚,因為這是她早有預料的。而她真正關心的問題不是這個:“那麼,你們所說的另一枚紅豆胸針呢?那不是子俊父母和我母親指腹為婚的憑證嗎?”
“什麼憑證?那只是前幾天他們臨時編的話而已!”
“那他們那枚紅豆胸針在哪?”
“就是子俊那枚,你見過的。”
“不是說子俊的女朋友在臨終時,託人寄給他的嗎?怎麼會是他父母那枚呢?”
“他女朋友怎麼會寄來?那邊連他家人都不知道我們的詳細地址,最多隻知道個電話號碼罷了!”
“那不是還有一封他好朋友的信,筆跡不會錯啊!”
“那有什麼難的,只要肯花錢,拿到他朋友的用字,找人模仿很容易。”
“您是說,那信是……那胸針是……”林顰兒驚得說不出話來。原來一切真的如於小朵所猜想的一樣。於是她又追問道:“那麼說子俊的女朋友根本就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