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貂寺見狀,目光一沉。
“冠軍侯,這話是何意?”
“何意?”
韓紹冷笑。
“意思就是……既然忠誠無用!那韓某人亦對大雍!失望透頂!”
忠誠無用?
李貂寺聽到這話,原本平靜的眼神,終於生出了變化。
因為這意味著這位冠軍侯,並不會如預料中一般選擇束手就擒。
是了!
以這小子的烈性,若真是那種愚忠之輩。
又怎麼會膽大妄為地擅殺皇子?
想到這裡,李貂寺面色一沉。
“冠軍侯!慎言!”
“更何況有些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也由不得你了。”
話音一落。
李貂寺真仙之威,瞬間鎮壓而下。
“是麼?”
韓紹嘲諷一笑。
實際上早在李貂寺說話間,他的身形就已經開始暴退。
等站定後,一雙冷漠的目光,靜靜地看著李貂寺。
而這時,一股絲毫不弱於李貂寺的真仙之威,一面將韓紹護在其中。
一面倒卷而至。
生生將之阻隔在外。
邁步而出的公孫度,一身白色武者勁裝,掃了一眼韓紹精赤的上身,淡淡呵斥道。
“不成體統。”
而這時,一旁跟著一起出現的公孫辛夷,神色自然瞥過韓紹精赤的上半身。
然後從隨身錦囊中取出一件錦衣替韓紹披上。
沒有那身礙眼的樸素冬衣在,公孫辛夷眉眼一勾。
頓時感覺順眼了許多。
而她這番隨身帶著男子衣物,並且不避旁人的動作,自然看得公孫度嘴角一抽。
可在瞥了一眼地上的那具無頭屍身後,公孫度看向韓紹的眼神,又不免帶上了幾分滿意。
“做得不錯。”
有些事就算是他公孫氏有所理虧,但一言不合就敢跑到鎮遼城來殺人。
是該說這位大雍皇子盲目自信呢?
還是該說他愚蠢?
這樣的一個庸蠹蠢物,也配做他公孫度的女婿?
唔,也可能是神都待慣了,沒將他公孫度這個鎮守邊地的雜號將軍,放在眼裡吧。
公孫度嘴角泛起冷笑,眼神漠然地看著對面的李貂寺。
兩尊第七境的真仙,就算只是對峙,產生的威壓也堪稱恐怖。
這下子,紹哥兒的這些鄉鄰頓時倒了大黴。
一個個安坐家中,禍從天降。
不過好在到了這個境界的修士,通常不會妄造殺孽。
以免日後劫氣纏身,引來天意震怒。
所以都在有意剋制。
“鎮遼將軍阻攔咱家這個蘭臺閣閣主,捉拿弒殺皇子的要犯,是要造反?”
蘭臺閣,位在內廷。
理論上講,在皇權特許之下,上至王侯,下至百官,都在其職權範圍內。
公孫度倒沒想到這老閹奴,竟然還有這麼一重身份。
微微蹙眉後,便冷冷道。
“皇子?皇子不在神都待著,怎麼會跑到本將這幽州邊城,悍然襲殺本將愛將,當朝冠軍侯?”
“而且據本將所知,皇子無詔擅離神都,亦是大罪。”
“李常侍不妨說說,李常侍口中的皇子,到底是幾皇子?”
“回頭本將自可上書朝堂,讓朝堂諸公也論一論咱們大雍的法度!”
大雍初期,也有皇子就藩地方、鎮守一方的規矩。
可幾次奪嫡血戰,差點引得天下大亂之後,這條規矩就被廢除了。
如今的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