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舊沉默,但低聲細語間,流露出幾分猶疑。有人開始在心中動搖,王太師的威望似乎在逐漸削弱。
“王太師,您的決策固然歷經考量,但我想請教,您對於現今之局的判斷究竟是何?是為了個人的權力而做出的犧牲,還是為了普天之下百姓的安寧?”慶忌繼續追問,面色嚴肅,目光堅定。
“祭天時節,百姓安然,這是大國之道,決不能因你一己之見而改變。”王太師極力反駁,然而他的話語卻如同無力的回聲,迴盪在四周,掀不起一絲波瀾。
慶忌目光如電,立刻辯駁道:“在您眼中,權力與責任彷彿無關,但我卻認為,作為大臣,您需肩負起對民眾的責任,若果真如此,何至今日之疾苦?”
王太師的臉色漸漸變得蒼白,他想盡力回擊,卻發現自己已經沒有足夠的言辭來反駁。他知道,面對慶忌的利刃,一時間再也找不到合適的答案。
“一味苛責並不能解決問題。”他試圖辯解,聲音略顯無力,“朝堂之上,事事需從大局出發,個別的聲音雖可耳聞,但若動搖朝框則恐遭滔天之禍。”
“難道把百姓的疾苦視作小事,王太師就能不擔責嗎?”慶忌不為所動,依舊堅守立場,目光如炬透過王太師的心扉。圍觀的官員們雖然不願意表態,但對王太師這種不能反駁的窘迫感,卻難以忽視。
冷風襲來,王太師的心中生出不屑,一時間竟感到了一絲無力,對著周圍的官員,他不得不調整自己的立場:“你們,難道都願意跟隨他這年輕人言行嗎?難道要一同推翻我數十年來的心血?”
“王太師的心血,我自是清楚,然則其背後須以百姓為重,而非單純權力。”慶忌肅然道,“我言出如此,皆因希望這權力之椅能坐得更穩,望能傾聽民聲,而不是坐而論道。”
王太師心中憤懣,然而面對這一番道義清晰而堅定的言辭,他顯得無計可施。前方的慶忌猶如一面明鏡,照見王太師內心深處的愧疚與不安。
周圍官員眼見局勢已然傾斜,紛紛側耳聆聽,心中生出微妙的變數。也許在這場權力的鬥爭中,每個人都在權衡這位年輕人的價值。
“陽光照射,必有陰影。王太師,願意改變聖明之策,讓百姓得以安生,則我慶忌願意為您效力。”慶忌的話既是挑戰,也是某種隱晦的合作邀請。
王太師終於意識到,慶忌並非是想要離間他與其他權臣的關係,而是希望能透過自己的方式,重塑整個政權的框架。
“慶忌,你今日所言,讓我始料未及。”王太師最終低聲道,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感,“然而朝政之事,非如兒戲,需考量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