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凱山作為一名雜役弟子聽到羅正的話,並沒有產生感同身受的感覺。事實上,他對自己作為雜役弟子的身份還挺滿意的。
雜役弟子的日常生活簡直和現代社會中的打工一族如出一轍。他們一樣都是朝九晚五地辛勤勞作著,隨時待命聽從召喚。更為致命的是,即便累得像狗一樣,辛辛苦苦掙來的靈石卻少得可憐。更糟糕的是,常常有人耍賴皮,故意拖欠他們應得的報酬。
在修仙界裡可沒有類似勞動仲裁委員會這樣的組織存在。因此,一旦遭遇這種事情,大多數人只能默默吞下苦果,忍氣吞聲。如果運氣不佳,恰巧碰上哪位高階修士心情不好,說不定一時衝動就把你給殺了,而你連個喊冤的地方都找不到。
這便是雜役弟子們所面臨的悲慘困境。
然而,真正的強者從來不會抱怨周圍的環境。對於像洪凱山這樣習慣於在生死邊緣徘徊、舔舐刀頭鮮血的人而言,拖欠工資之類的破事兒幾乎不可能發生在他身上。因為只要有人膽敢如此行事,那麼他們的性命以及所有財產都將成為洪凱山的囊中之物。沒錯,他就是如此強大,如此強硬。
但這樣做並非毫無風險。例如,如果對方有師門傳承,一旦其師父找上門來,那也會帶來不小的麻煩。幸運的是,在毀滅證據、掩蓋行蹤方面,洪凱山也算是經驗豐富,確保不會留下任何蛛絲馬跡。如果真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他還可以搬出自己的師父來應對。當然,這種情況還是能避免則儘量避免。
因為他這種悶聲發大財的行事風格,導致他在宗門中的存在感一直都非常低,可以說是幾乎沒有人注意到他的存在。
當然,這些都是無關緊要的話題。
此刻,他最為關心的問題是,天庭為何會在此處設下防線。
經過一番尋找後,終於找到了一處偏僻安靜之地,並決定先在此處稍作休整。
然後,他安排肖恩在四周負責警戒工作。接著,又施展出三種不同型別的防禦法陣,將自己嚴密地保護起來。心中暗自思忖道:“我倒要看看,究竟還有哪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敢來打擾老子!”
緊接著,他從儲物袋中取出一塊形狀不規則的碎片。
這塊碎片乃是太虛門遺址二樓的地圖碎片之一。當初,洪凱山離開那裡時,順便將其帶出,不過也只帶出了寥寥數塊而已。畢竟,如果帶出的數量過多,回去之後便難以將它們拼湊完整。
幻音坊營地離太虛門遺址的距離大約為兩千多公里。這麼長的距離就只為和隊友匯合那也太浪費了。所以洪凱山他們三人出門的時候就做好了在附近打獵的準備。
洪凱山、王剛以及羅正三人一同將自身神識灌輸到地圖碎片之中。眨眼間,他們的意識便被傳送至一座海濱之畔。
放眼望去,只見巡遊天兵們密密麻麻地佈滿了整片海灘,粗略估算一下,人數約有兩千之眾。然而,這些人並無閒情逸致觀賞海景,他們一個個神情莊重肅穆,筆直地站立在原地,宛如等待領導檢閱一般。
就這樣,他們一直靜靜地站在那裡,持續了整整三個星期。而洪凱山等三人也在旁邊觀察了三個星期,但最終並未發現任何異常情況。
\"真是有病啊!站在那兒一動不動,到底想幹嘛呢?\" 羅正忍不住抱怨起來。
由於實在太過無聊,三人決定實行輪班制度,每人看守四個時辰,然後輪流替換。此刻,僅有羅正一人還在注視著這群天兵。
當然,三個星期如此漫長的時間,如果僅僅只是盯著他們,未免太過浪費。因此,他們選擇一邊看一邊飛回幻音坊的營地。
洪凱山的虛影如同幽靈般出現在羅正的身後。羅正心中一緊,他立刻明白這意味著換崗時刻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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