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展唯從來沒把他當成岳父,開口閉口“陸將軍”,而且只談公事。哪怕陸放榮提一句私事,他都趕緊截了他的話,說“回去後再說”。
到目前為止,營裡的兄弟都不知道他們是翁婿關係。在軍營裡不認就算了,他們的確是上下級關係。可這是在家裡,他再不滿意自己閨女,也不能這麼不敬長吧?
陸放榮還是忍著氣,介紹完陸放明,又指著小陳氏說道,“這是你岳母。”聲音已經變得冷冰冰的了。
姜展唯似乎沒聽到,並沒有給小陳氏作揖,直接坐去了男人那邊空著的座位。
陸漫也直接坐去了自己的座位。如今她的地位也水漲船高,坐在小陳氏的下首,陸雨的上首。
陸漫今天很低調,給除小陳氏以外的長輩都屈膝行了禮後,便坐著自顧自地喝茶。她的餘光看到,抱琴並沒在這裡。
陸放榮是滿眼的不滿和無奈,陸大老爺夫婦是滿眼的獻媚。而小陳氏卻是興味盎然,她還有閒心看熱鬧!
老太太能屈能伸,對姜展唯笑道,“漫丫頭被我們慣壞了,沒給孫女婿找麻煩吧?”態度十分謙恭。
姜展唯先端起茶盅喝了一口茶,把茶盅放下後才說道,“漫漫很好,代我在家裡孝敬長輩,善待小叔小姑,得家裡所有人的喜愛和敬重。”
老太太一噎,乾笑道,“那就好,那就好。”
陸大太太尖聲笑道,“哎喲,二姑爺相貌堂堂,出身高貴,又文武雙全,少年得志,漫丫頭有福了。”
陸放榮見姜展唯如此怠慢老母親和小陳氏,氣得不行,拳頭都握了起來。雖然他也討厭小陳氏,卻由不得別人這樣小瞧她。小瞧了她,就是小瞧他。
他沉了臉,冷聲說道,“姜將軍,無論你出身如何,當了多大的官,都是我的女婿,我孃的孫女婿吧?”
姜展唯點頭,所問非所答地說道,“岳父,不知你還記不記得仁和堂?”
他的話音一落,陸老太太和陸放明就白了臉。
陸放榮說道,“哦,仁和堂是漫丫頭母親留給她的嫁妝。”突然想到老孃和小陳氏的貪財,又紅著臉問道,“怎麼,仁和堂沒給漫丫頭陪嫁過去?”
姜展唯扯了扯嘴角,說道,“原來岳父還不知道啊。聽說,現在的仁和堂是一間兩丈見方的小偏廈,而原來的仁和堂已經變成了‘羅紡布莊’,這個鋪面居然成了尊夫人的產業。”